薑若初紮完針後,慢慢的,小孩的高熱退了下去,就連臉色都不再那麼紅。
薑若初摸了摸小孩的手,確認體溫已經恢複正常。
此時小孩緩緩睜開眼,迷迷糊糊地看著薑若初,她不認識眼前的姐姐,卻因為對方是自己睜開眼後看到的第一個人,她倍感親切,所以咧開嘴笑了笑。
薑若初也為孩子撿回一條命感到高興,她摸了摸小孩的腦袋,然後叮囑她的父母。
“沒事了,後麵一周的時間,要好好休息,清淡飲食。”
當夫妻倆通過翻譯知道自己的小孩沒事後,都欣喜若狂,他們雙手合在一起不停摩挲,再用掌心怦怦捶頭,這是當地最高的致謝禮儀。
這家人想拿自己剛打上來的魚報答薑若初。
不過被薑若初拒絕了,隻說讓他們以後好好對待這孩子。
在這夫妻倆眼裡,薑若初不僅是恩人,還是能與神明溝通的人,他們自然連連點頭,表示“一定一定”。
等薑若初準備離開時才發現屋外已經圍了一圈來看熱鬨的村民。
他們都是聽說天神和海神顯靈,過來沾沾福氣的。
當親眼看到薑若初治好小孩後,他們的眼底更多了一分崇敬,所以當薑若初出去時,他們都主動退開,為薑若初讓路。
從這些人的眼神中,薑若初看到一種渴望。
是希望自己在生病時,也能得到治療的,能活下去的渴望。
可惜,薑若初不是真的醫生,係統技能也有時間限製,她沒有辦法馬上就為下一個人治療,也沒辦法長期待在這裡。
她隻能快步穿過人群,離開這對夫妻的家。
因為這一耽擱,薑若初到達諸亞飛租的房子外時,太陽已經快落山。
薑若初讓翻譯站遠點,在外麵等著,她和夜刹走了進去。
夜刹的聽力很靈敏,他動了動耳朵,說“屋裡沒人。”
“沒事,我們在院子裡等他。”
薑若初倒不擔心諸亞飛跑路,畢竟以他現在的身體情況,跑不了多遠。
果然,在太陽完全落山後,諸亞飛拿著手電筒,照著路,慢吞吞地回來了。
此時的他已經被病痛折磨得體形消瘦,像根竹竿,臉頰都已經瘦到凹陷進去,每走幾步,就要停下來緩緩。
就這樣磨磨蹭蹭的,他終於到了家。
當看到院子裡站著兩個陌生人時,他愣了愣,警惕地問“你們是誰?”
薑若初麵帶微笑地打招呼“諸叔,好久不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