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恩你怎麼魂不守舍的,我和赫敏叫你半天都沒回應。”
月洛伊精致的眉眼染上些許不滿,鼓著腮幫子插著腰,攔在羅恩身前。羅恩反應了一小會兒,才意識到月洛伊在與他說話,眼角微抽,勾起一抹不太自然的微笑。
“哦是你們啊,抱歉,我剛剛在想事情,沒聽到。”
“怎麼了?自從昨天從校醫院回來你就很不對勁,是生病了嗎?”
赫敏抱著課本緩緩走來,騰出手將手掌貼在了羅恩的額頭上,又和自己的體溫做了對比,疑惑的望著羅恩,似乎是在等待他的回答。
可羅恩卻隻是緩緩地搖了搖頭,他那原本明亮的眼眸此刻變得黯淡無光,就像是被抽走了靈魂一般。他的步伐也變得踉踉蹌蹌,仿佛隨時都可能摔倒在地。
月洛伊看著羅恩這副模樣,心中不禁一緊。她轉頭與赫敏對視了一眼,兩人都無奈地聳了聳肩。
藏在月洛伊衣袋裡的加德妮亞,眼中卻閃過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幸災樂禍。它似乎對羅恩的遭遇並不感到同情,反而有些暗自高興。
該,叫你拿石頭呃不是,是拿海格辛苦做的岩石餅砸我,略略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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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洛伊推開校醫院的門與赫敏走了進去,恰好碰見哈利伏在床邊與布萊克談話,冬日朝陽透過窗戶落到兩人洋溢笑容的臉龐,溫馨幸福的氛圍油然而生。
“噢你們來了,我們正聊到你的父母呢~”
哈利聽到腳步聲扭頭望向門口,隨即興奮的站了起身,拉著月洛伊坐到了布萊克的床邊,又從旁邊搬來一張椅子讓赫敏坐下。
“月洛伊,我能這麼稱呼你嗎?”
布萊克原本像鳥窩一樣雜亂無章的頭發被梳理得整整齊齊,略微有些蓬鬆,仿佛每一根發絲都找到了自己應有的位置。他那張曾經布滿臟汙的臉頰也已經清洗乾淨,露出了原本白皙的肌膚。此刻,他那雙宛如星辰般閃耀的灰色眼眸中,笑意直達眼底。
或許是因為這長達十二年的牢獄之災,讓他增添了一絲沉穩和成熟,但他嘴角依然掛著那種如同學生時代一般、玩世不恭的笑容。這種笑容似乎與生俱來,無論歲月如何變遷,都始終未曾改變。它既透露出一種對世事的淡然,又帶著幾分不羈和灑脫。
“太像了,在我看到你的第一眼就認出來了,你有這一頭莉莉與琳娜的標誌紅發,那雙蔚藍的眼睛像極了帕尼。”
風穿過微敞的窗吹拂著四人,許是吹起了瑣碎的流年,布萊克的眼眸微微失神,往事如一泓清水湧入心頭,他的嘴一張一合,絮絮叨叨的說著。
“我很抱歉,倘若不是我識人不清,提議讓那隻陰溝裡的臭老鼠擔任保密人,你們的父母也不會喪命,他們的死我也有責任。”
說到動情之處,布萊克不由哽咽起來,淚水模糊了他的視線,他看不清眼前三人的表情。
像是預習了無數次般,一種源自本能的習慣促使著他抬起那因激動而微微顫抖的手,輕柔地撫摸哈利的發頂,這個遲到了多年的親昵動作,他終於能如願親手完成。
“哈利你也長大了,我有偷偷看過你的練習,騎著掃帚的身姿實在是太像當年的詹姆了,你和你父親一樣都是最優秀的找球手。”
布萊克接過月洛伊遞來的紙巾擦拭眼淚,又將視線轉移到赫敏身上。
“你是赫敏?我剛聽哈利提起,是個非常聰明的女巫,謝謝你對哈利的照顧。”
“布萊克先生,謝謝你的誇讚。”
赫敏不好意思的抿唇含笑回應,結果她的稱呼方法明顯讓布萊克感到嫌惡,似乎是回想起不美好的記憶,布萊克眉頭緊鎖。
“赫敏,叫我小天狼星就好了,彆這麼稱呼我,這個尊稱總讓我想起那個老古董。”
月洛伊明顯注意到赫敏的窘迫,笑著連忙打岔,將話題扯到哈利即將到來的魁地奇比賽,這個話題瞬間引起了布萊克與哈利的注意,哈利眼睛閃爍著亮光,期待的望向布萊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