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洛伊的臉色陰沉得嚇人,她的雙眼如同冰冷的湖麵,毫無波瀾,冷冷地盯著鄧布利多,眼神中的寒意讓人不寒而栗。
良久視線終於從鄧布利多身上移開,後知後覺開始檢查身上的傷痕,龐弗雷夫人見狀,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指,指向月洛伊的胸前,輕聲說道。
“傷口太深了,這道疤估計要留一段時間。”
視線落到龐弗雷夫人身上,月洛伊臉上當即揚起一抹甜甜的笑容,禮貌地向龐弗雷夫人道謝。隨即臉上神情驟變,看向鄧布利多的眼神中,明顯流露出不滿,眼底似乎燃燒著一絲怒火。
鄧布利多感知到卻隻是微微挑起眉毛,嘴角上揚,露出一個似笑非笑的表情,顯得滿不在乎。他的目光從月洛伊身上轉移到了斯內普和龐弗雷夫人身上,隨即下達了逐客令,語氣堅定而不容置疑。兩人對視一眼,默默地離開了房間,留下鄧布利多與月洛伊獨處。
房間裡的氣氛瞬間變得緊張起來,月洛伊的呼吸驟然變得急促,她直視著鄧布利多,而鄧布利多則平靜地注視著她,仿佛在等待她先開口打破僵局。
月洛伊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聲音冰冷,帶著一絲讓人無法忽視的憤怒。
“鄧布利多教授,我能否向你索取一個合理的解釋?”
“事情的發展有些超乎了我的預料,不過你不必擔心,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鄧布利多沉默片刻,指尖敲擊在桌麵,隨即緩緩開口。月洛伊卻好像聽到什麼笑話般,冷聲發出短促的笑聲,按捺住心底的火氣,輕聲回應。
“掌控?你自始至終隻將我當成一顆任你擺布棋子。”
如此不客氣,直截了當的話語,鄧布利多清楚他在月洛伊心中已然毫無信任可言,到底是歇了從中周旋的念頭,臉上神情複雜,一層冷霜迅速覆蓋眼底。
“孩子,你對我產生了誤解,隻是我們最終的目標皆是相同的,比如哈利?”
平淡毫無波瀾的語調,月洛伊很厭惡鄧布利多將她混為一談,然而無可否認,鄧布利多說的確實很對,她的沉默也變相告知鄧布利多心中的選擇,老者的語氣也軟了下來。
“根據加德妮亞小姐留下的線索,剩下的其中一個魂器,應該是馬沃羅·岡特的戒指。我可以和你保證孩子,這次結束,你將會知道所有真相。”
冰冷的藍眸因著加德妮亞的名字泛起濃烈的哀傷,呼吸短暫一滯,垂下的眼簾將外露的情緒迅速遮蓋,然而顫抖的聲線終是出賣了她內心的真實感受。
“什麼時候。”
“明天。”
月洛伊默默點頭,妥協了鄧布利多的安排,事到如今,即便知道眼前或許是老者針對她的算計,也隻能迫於無奈接受。
事情如預想般進展順利,鄧布利多自然多了幾分好臉色,又開始扮演起慈祥的校長,柔聲叮囑月洛伊早點休息,養足精神以應對明天的事宜。
隨著關門聲的響起,鄧布利多也疲倦的打了個哈欠,帶著福克斯踏入內間,校長室重新恢複了往常靜謐的氛圍。
月洛伊回到寢室,損壞的家具已然被修複妥當,地板一塵不染,尋不出半點潮濕的湖水痕跡。月洛伊輕易便能猜到這是斯內普特意為她整理的,心裡又是一股暖意劃過。
走進盥洗室簡單梳洗一番,當背部觸及到柔軟的床墊,困意席卷,沉沉睡去。
————
學年迎來了結束,火焰杯帶來的喜悅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即將放假的欣喜,學生從期末晚宴結束後便已然整理妥當行李,一大早夥同好友三三兩兩到火車站,等候霍格沃茲列車將他們帶離學校。
當然,這一切皆與月洛伊毫無關係,過去如此,如今亦然。父母雙亡,從小便與麥格教母生活在霍格沃茨,對於那種經曆漫長彆離後終於要回家的激動心情,她實在難以感同身受。坐在霍格沃茲列車上感受著對家的憧憬,也是她從未有過的體驗。
月洛伊靜靜地佇立在鐘塔內,雙眸眼神猶如那終年不見天日的幽深洞穴般,漆黑而冰冷,映不進任何亮光。她像個孤獨的旁觀者,抿唇注視著站在列車旁的哈利。他正和特地來送行的小天狼星與盧平相談甚歡。
氣氛融洽,與周遭的生機勃勃融為一體,陽光的折射下是幸福的光暈。
肩膀攀上一隻布滿歲月痕跡的滄桑大手,月洛伊不必回頭也隻知來人是鄧布利多。
“時間差不多了。”
蒼老慈祥的聲音響起,月洛伊收回視線,隨著鄧布利多揮動魔杖,兩人的身影從鐘樓裡消失。
極力壓下暈眩的感覺,月洛伊將視線投於不遠處的建築上。與其說是宅子,倒不如說是一座隨時都有坍塌危險的破舊木棚。
牆上布滿苔蘚,房頂上的許多瓦片依然掉落,這裡或那裡露出了裡麵的椽木。房子周圍長著茂密的蕁麻,高高的蕁麻一直齊到窗口,細小的窗戶積滿了厚厚的陳年汙垢,門上釘了一條死蛇,象征著薩拉查·斯萊特林純血統家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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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務必跟緊我。”
“那可真難為你的難得費心了。”
“我一直都很關心我的學生,不是嗎?”
回應鄧布利多的,隻有月洛伊象征著無語的一記白眼,雖是嘴上不饒人,但也明事理,她抱著胳膊跟在鄧布利多身後,兩人一前一後進入了岡特老宅。
裡頭的陳設一如外觀的荒涼簡陋,三間十分狹小的房間,中間的大屋子兼作廚房和客廳,肮臟汙穢。家具上布滿濃重的灰塵,兩人的走動帶起一陣風,灰塵被吹起,空氣變得更為混濁。
月洛伊抬起魔杖套了層泡頭咒,順帶貼心的為走在前頭的鄧布利多也套上了一層,倒不是她有多敬仰老者,隻是怕萬一鄧布利多有什麼好歹,倘若發生什麼,沒有人能將她帶離危險。
心裡甚至惡趣味的在想,世間最偉大的白巫師死因是被灰塵嗆死,那該是一個多麼有趣的笑話。嘴角不由攀上玩味的笑容,前方的鄧布利多似乎也感覺到月洛伊的情緒變化,即便不知她心中的真實想法,但也能猜出大概不會是什麼好事。
如今找到馬沃羅·岡特的戒指才是頭等大事,作為伏地魔曾經的教授,多少對他的個性有所了解,正如現在感知到的,伏地魔為了保護魂器之一的戒指,理所當然布下了許多強大的魔法。
隻是凡事皆有雙麵,伏地魔自以為這樣能夠最大程度保護戒指,殊不知這也恰恰將戒指的所在位置暴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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