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綿綿露牙牙朝他笑了一下，乖巧道：“蕭鍋鍋。”
蕭銳寬心大放，一迭連聲應下，然後迅速開始找話題：“公主……綿綿，你好厲害啊，揮手之間便鑄神跡。”
然而他麵前的寶，是一個看起來很有文化其實很沒文化的寶，她睜大眼兒，看看羊，又看看蕭銳：“蕭鍋鍋，介不係雞，介係羊，羊呀！”
蕭銳：“……”
綿綿抬頭找了找，找到了喜歡跟著她的鷹，招手手讓鷹過來。
頓時，四隻鷹齊齊飛了過來，大剌剌各自找肩膀落足，綿綿指著鷹給他講解：“雞，長得跟鷹有一減減像！係養條腿！跟羊，不一樣噠！”
蕭銳當然不敢解釋，迅速道：“是我錯了，這些羊擠成一堆，我就看錯了。”
兩人說著話，被鷹停了肩膀的人，也都暗暗朝這邊聚，其它人也跟著湊過來。
一人開口道：“公主也太厲害了，居然養了這麼多的羊！”
綿綿矜持點頭，對噠，綿綿就是這麼厲害。
旁人看她樂意聽，立刻紛紛開口：“今冬酷寒，有了這麼多的羊，軍中必定不會凍死人了，將士們也可以分到一碗羊肉湯喝。”
“對啊對啊！聽聞公主還可以養兔子，種糧食，可謂神力無窮！”
“陛下有小公主在，上天庇佑，行事便可更加從容了。”
綿綿本來一直點頭兒，聽到這句，卻是手兒一頓：“不係噠！不係噠！”
大家一靜，然後，玄妙的小奶音響了起來：
【超級有學問的那句話，怎麼說來著？？呀呀呀！綿綿怎麼想不起來啦？”
因為大家正圍成一圈，所以，不止武曦、蕭銳和狄仁傑也聽到了，而，從不知什麼時候起，在綿綿發聲的時候，抱著綿綿的人，也能聽到，所以尉遲敬德也聽到了。
雖然長孫衝和柴晏然都格外注意不當連接器，但畢竟他們還承擔護衛之職，不敢離太遠，哪怕故意用旁人隔開，似乎也連接到了一個人，長孫衝斜眼看了看，是房遺直，但他倒還沉得住氣，隻臉色微變，沒有表現出異樣。
然後，綿綿終於想了想來，認真道：“不係介樣噠！說有命運貴鄧的以物，都已經債暗東，標好惹價格！”
柴晏然給她翻譯：“所有命運饋贈的禮物，都已經在暗中標好了價格？”
綿綿矜持點頭兒。
有幾人一時沒明白：“這話何意？”
武曦上前一步，道：“綿綿，這話的意思是不是說，陛下得到這些，就需要更加努力治國才可以？因為上天判定的標準也會隨之改變？”
她一邊說著，綿綿就猛點頭，“對噠！曦姐姐說噠對！”
武曦朝她笑了一下，又續道：“若陛下辜負了這饋贈，綿綿，也會相應地……能力漸漸變小？”
綿綿再一次猛點頭，覺得曦姐姐是她的嘴替：“對噠！曦姐姐棒棒！說對啦！”
連褚遂良都吃了一驚，他之前從未想過這個問題，但想想也是啊，上天怎可能隨意賜予。
譬如有一個大家子有一百個人，隻分給他一桶水，隻要求十個人活下來就夠了，但如果再分給他十個南瓜，那死一個人都是家主失職，明明是很簡單的道理啊！
褚遂良忍不住道：“所以公主，是因為陛下與臣等，從未辜負過這些饋贈，所以公主才會越來越厲害的嗎？”
“對呀！”綿綿點頭：“不光係養羊！養兔兔，其它，也全都係介樣噠！”
褚遂良緩緩點頭：“臣懂了。臣以後，必更加努力，鞠躬儘瘁，死而後已。”
新人們尚未懂得，這種時候應該一起表忠心，所以，隻有幾個人迅速跟著表忠了，但大部分新人還沒回過神來，喃喃道：“原來是這樣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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