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傻團渾然沒察覺不對，還在甜滋滋地朝他笑。
長孫衝憋著笑。
李承乾估計昨天沒能教育妹妹，憋了一晚上了，這傻團還自己往上撞。
果然李承乾坐下，把妹妹摟到膝上，一臉嚴肅地問她：“你叫阿兄什麼？”
小綿綿無所畏懼：“腦婆呀！”
李承乾道：“為什麼要叫阿兄老婆？”
綿綿雙手捧著他的臉，叭嘰就親了他一口：“一為綿綿愛阿兄呀！一為阿兄好看！又雅雅噠！畫畫一樣！一為綿綿，想永遠跟阿兄債一起！不舍哲跟阿兄分開！”
她小臉貼貼，滿是親近依賴。
小少年的聲音當場軟了八度，夾子音道：“但是綿綿寶貝，老婆是不能亂叫的。”
“對噠！”小團子嚴肅點頭：“不能亂叫噠！要很愛很愛，”她小胳膊儘力伸長，比出了一個超大的範圍：“介麼介麼愛，柴能叫噠！少一減減都不行！”
李承乾：“……”
她小手手拍拍他頭，嚴肅問他：“阿兄腦婆，你記肚惹沒有？”
李承乾：“……”
看李承乾半天沒詞兒，柴晏然忍笑忍得嘴唇都快要咬破了。
啊啊啊小公主為什麼這麼可愛啊，小奶音可愛，小樣兒可愛，連小手手動一動都可愛得不得了！
李承乾也被可愛到了，無奈地笑著：“綿綿愛阿兄，阿兄明白，阿兄也愛綿綿，但是兄長就是兄長，不能叫老婆……綿綿不能叫任何人老婆，這麼叫是不對的。”
小團子貓貓歪頭：“可係，阿兄也叫綿綿，寶、貝呀！”
李承乾道：“叫寶貝可以，叫老婆不可以的。”
“為行摸呀？”綿綿疑惑：“最愛的寶貝，才能叫腦婆噠！”
李承乾：“……”
真的……被這小團子哄得忍不住笑！根本教育不下去！！
小少年抿了抿唇，堅持道：“因為老婆這個詞兒，太過於親近，親則不遜……不夠莊重，不夠尊重……”
綿綿吃驚地瞪大了眼兒，滿臉不可思議：“跟寄幾阿兄！係阿兄呀！係腦婆呀！要莊重捉行摸？”
李承乾：“……”
他又不舍得跟妹妹說，對長兄，還真就是要尊重一點的。
他跟妹妹對視了一會兒，看妹妹眼兒清亮又懵懂，終於敗下陣來，默默捂臉：“算了……”
綿綿立馬雙手捧住他臉，還親了親：“腦婆！”
李承乾：“……”
強迫症小少年內心很焦灼！
本來綿綿不這麼叫的，隻偶爾想到了蹦一句，被他一教育，反而加深了印象！
以後她要是經常這麼叫他，那他該怎麼辦！！
啊啊啊！！這種必須要教育，但不知道該咋教育的感覺！！
古人李承乾，實在理解不了現代人的口嗨，唐朝人尤其理解不了！畢竟唐朝是一個，連叔叔伯伯這種稱呼，都不可以用來稱呼外人的朝代啊！
長孫衝在綿綿視線之外，悄悄朝他比了個二。
李承乾當場福至心靈：“綿綿，陛下……二鳳陛下，可能不喜歡你亂叫老婆的。”
綿綿動作一頓：“為行摸呀？”
李承乾一本正經地道：“因為二鳳陛下，他跟阿兄一樣，他是一個……大唐人，在大唐是不能隨便叫彆人叫老婆的，阿耶就是阿耶，阿兄就是阿兄，哥哥就是哥哥，都不能叫老婆。因為老婆，這不是夫妻才能叫的嗎？夫妻的稱呼，是不能用來叫外人的，這樣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