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如今沒有玄武門之變，李瑗應該不會謀反，足夠李世民提前處理了，這兩人全都得處理，這品行心性，實在不足以鎮守一方。
李世民看差不多說完了，直接向上道：“阿耶，我帶綿綿去睡了。”
李淵點了點頭，他現在非常注意，還說了一句：“傅愛卿快去吧！”
李世民就轉身走了，身後跟著長孫衝和李承乾。
大家都覺得今晚也算值了，聽到了不少東西，他們都不挑，但凡多聽一句就是賺的。
隻有崔敦禮略鬱悶。
他好不容易被小公主提個名兒，結果隻是串了個場，全程都是彆人的故事啊！
等等，他在曆史上不會隻留下了這麼一點點記載吧？要不然小公主怎麼不得順便提一嘴？
一想到這個，整個人都不好了。
而這時，李世民一路腳下輕快，綿綿被他搖呀搖得，已經快要睡著了，喃喃地跟他道：“阿耶。”
李世民以為她在做夢，小聲應：“嗯？”
綿綿含糊不清地嘟囔：“綿綿，有減減，舒服。”
李世民微微一愣，然後想到什麼，問：“綿綿腦子裡的圖圖變大了？”
綿綿嗯了一聲，又睡著了。
李世民摸了摸她的小臉，低聲道：“那挺好，那阿耶繼續為綿綿開疆拓土。”
他用大袖子籠著她，很快就到了東宮。
是的，雖然李淵搬了，但他們還沒來得及搬，還住在東宮裡頭。
遠遠地，李泰和李治就衝了出來，兩人沒能去參加宴會，一臉羨慕：“綿綿，宴會好不好玩！”
李世民阻止不及，就見綿綿小胳膊一撲騰，喃喃地不知說了句什麼，然後又睡著了。
李泰和李治各自捂著嘴，不敢再吭聲，李承乾笑著出來，把他們帶走了。
李世民把綿綿送回去，看著下人給她擦了手臉，脫了衣服才走，回了寢宮換了衣裳，一邊還笑跟長孫皇後道：“綿綿如今是不是可以多吃點肉了？也不見長，抱著還是輕得跟個貓崽子一樣。”
長孫皇後看了他一眼，一個遲疑。
李世民還愣了一下：“怎麼了？”
長孫皇後低聲道：“綿綿每個月做衣裳量身，身量，沒怎麼變。”
李世民又愣了一下，明白了她的意思，臉色就有點不好了。
小孩兒都是見風長，身量恨不得一天一個樣，綿綿三月時醒來，如今算著有四個月了，眼見著小臉肉乎乎，身上也肉乎乎了，可身量沒長？
李世民低聲道：“難道國靈就是長得慢嗎？”
長孫皇後道：“我也是這樣想的。”
兩人都沉默下來。
這種事情就是如此，並不是不愛國靈，也並不是不想要國靈，可是為人父母哪有不貪心的，總還是希望女兒可以健康快樂長大，而不是隻去承擔國靈的責任。
一直這麼小小的，他們當然仍舊會愛她，更愛她，可，還是覺得心疼。
李世民半晌才低聲道：“綿綿還一直說等長大了跟我去打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