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在骨不在皮。
梅姐就是這樣的一個女人。
她站在街頭,是能聚集整條街目光的美麗。
如果不說年齡,誰也猜不透她的年紀。
或許是她活的太單純,內心太乾淨,這才讓她有著這份老天的眷顧。
酒店健身房,梅姐傻傻的看著我在練習著器械,跑步,一個小時下來,大汗淋漓的通透。
哪怕她板著臉,表情冷地像冰一樣,可我知道她的內心是柔軟的如同溫水一樣暖。
尤其是汗水從掛在肌肉上滑落的樣子,讓她忍不住的想要靠近,嗅一嗅,舔一舔的衝動。卻手裡拿著毛巾,站在邊上,手足無措。
她時不時的好奇看著周圍奢華的裝修。
半島酒店在香江有著非常重要的地位。
這家酒店的設施如今或許不是如今香江條件最好的酒店,但是風景絕對是數一數二的。
裝修更是顯得繁瑣和奢華並存,就像是落寞的帝國那樣,哪怕已經光輝不再,但是注重奢華享受的風氣依然不減。
尤其是梅姐偷偷用眼神瞄我的樣子,非常有趣。
不過總的來說,她在外和在家裡完全是兩種性格。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變了一個人,這種冷豔的美,少了那種憨憨的莽撞,但依舊讓人無法自拔。
“先生,律師倒了。”
“房東人來了嗎?”
“還沒有,不過已經在路上了,聽對方說會在半個小時內到。”
我在浴室簡單衝洗了一下之後,穿著之前從梅姐家穿的衣服,對黑子道“讓律師先和對方談,價格空間上下浮動10,等我回來。”
“我們去哪裡?”
當我牽著梅姐的手出酒店的時候,羞紅的臉,躲閃著警惕周圍隨時隨地可能出現的熟人,緊張地連腳步都淩亂了。
“給你買衣服。”
我看著梅姐身上的衣服,雖然衣品很好,但是略顯廉價。
這源於梅姐沒什麼錢,想要穿好看的衣服就不能注重品牌,除了審美不錯之外,容易被人看輕。
紀梵希的女裝優美、典雅、簡潔,各個年齡段的女士都能穿。
從走進專賣店的那一刻,我能從梅姐不安的神情上看出她內心的緊張。
不是說這樣的衣服她買不起,一件連衣裙幾萬,對於普通香江人來說,並不是買不起,而是不適合他們的消費。
梅姐長這麼大,不是沒有來過奢侈品店看好看的衣服。
但是她卻從來不買。
因為她的錢吃飯穿衣都不夠用,哪裡舍得買奢侈品?
誰都喜歡漂亮的衣服,尤其是漂亮的女人。
可是條件不允許的情況下,隻能將這份喜歡藏在心裡。
可真當有機會穿上這些漂亮衣服的時候,她頓時有種想要哭的激動。
不是感動,而是那種心酸和長期生活壓抑的情緒洶湧而出。
“先生太太,這件連衣裙是春夏新款,來自於首席設計師麥昆大師之手,非常符合太太的氣質。”
一線品牌的店員眼睛都很毒,她們一眼就看出梅姐不過是長得很好看的年輕少婦,傍上富豪的路數。我身上的衣服不便宜,從容不迫的舉止和自信,隻能來源於銀行卡裡的數字。
拋去這些,還有跟在我身後的保鏢,沒有人敢去怠慢我這樣的客戶。
除了對梅姐的嫉妒之外,就是羨慕“太太,這件衣服就像是專門為你設計的一樣。相信您穿上它,您會像是星辰般璀璨,成為任何地方的焦點,像大明星一樣迷住先生。”
“我們不是……”梅姐緊張的語無倫次,她可不敢說我是她外甥女婿。
似乎外甥女婿也不對,外甥女的男朋友?
可這話說出來,豈不是更丟臉。
隻能緊張地默認陳太太身份。
“去試試,這衣服不錯。”我看上了在櫥窗中心位置的那件連衣裙,很襯托氣質。
標價八萬的衣服,不至於讓我退縮。
財富到了一定的程度,除了真正非常昂貴的大玩具之外,普通的購物根本就不會讓富豪退縮。彆說幾萬,幾十萬一件的衣服也不會在意。
接下來的時間,梅姐化身成為時裝模特,不停的在試衣間和我麵前出現。
不斷的展現著自己傲人的身姿,臉上從一開始的緊張不安,逐漸地開始竊喜和愉悅。
她這輩子都沒有穿過這麼多好看且昂貴的衣服,沒想到一次逛街,所有的願望都實現了。
雖說這種試衣的過程是短暫的,可架不住美麗得到了釋放,哪怕是煙花般的短暫,也讓她高興。
“這件,還有那件,都要了。”
“對了,給我選一件西裝,正式場合穿的那種。一件休閒裝,偏日常旅行的款式,襯衫要一打,皮鞋,、給我推薦一款舒適度高的。”
“先生,請稍等。”
在商場一個多小時,梅姐一直在換裝。
從一開始的局促不安,到後來的舉止自然的在鏡子麵前臭美,付款的時候讓她心痛到無法呼吸。整個人的心情就像是過山車似的,忽上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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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馬仕的包包,馬諾的女鞋,最貴的是祖母綠的胸針。
站在商場外,梅姐有種醜小鴨變天鵝,還不太適應的階段。整個人小心翼翼的,生怕昂貴的衣服和鞋子被弄臟了。
人在高度緊張的情緒之中,似乎連走路都不會了。
再次出現在酒店,我的律師看到我的那一刻,遠遠的站起來,等我走近才低聲道“陳先生,總價1300萬,費用房東承擔。”
“可以,你給保鏢帶路,帶李小姐去辦理房產轉讓手續。”
“好的先生。”
坐在房東對麵,我能看出對方額頭上的細汗,天然有種被猛獸盯住的緊張,訕笑的站起來“鄙人馮保羅,幸會!”
“幸會!”
“先生和太太真是郎才女貌,鄙人開了一家航運代理公司,希望有和先生合作的機會。彌敦道附近的房子很稀缺,尤其是三麵能看海的房子,更是如此,主要是樓層夠高,視野足夠好。所以房價上希望先生能理解。”
梅姐驚詫的看向房東,她又不是沒有見過。
之前住進來的時候,對方還來過一次,警告她們不能弄壞了裝修,這要小心,那不允許,神氣的不行。
可是神奇的是在我麵前,就像是街頭小混混遇到了差佬那樣,與老鼠見了貓那般,沒什麼兩樣。
甚至稀疏的頭發下,那張讓人作嘔的胖臉,色咪咪的盯著她們的惡心樣子,也不見了。
反而代替在房東臉上的是那種小心翼翼的緊張和無措,梅姐漂亮的美眸偷偷的轉移到了我的側顏,隨即嘴角微微揚起。很英俊,同時氣場十足。
她似乎有種錯覺,自己不會是戀愛了吧?
身體內仿佛每個細胞都在跳舞。
怎麼會這麼甜。
突然間客氣的如同家裡的傭人,梅姐這一刻心頭暢快,甚至連我的手放在她大腿上,都隻是嗔怪的美目橫了我一眼。
就是有些發抖的身體,出賣了她的內心。
“有機會的。”
我甚至連對方的名片都沒有接,對方就在保鏢和律師的注視下,巴結的引著梅姐去了房屋署辦理轉讓登記。
不涉及貸款,不涉及中介,辦理起來會容易一些。
等到兩個多小時之後,梅姐緊張的提著包包,出現在半島酒店大廳的時候,她的目光落在大廳裡,一眼就看到我。
她邁開修長筆直的雙腿,飛快的朝著我坐著的沙發走來,不過很快就發現李恩熙也在,頓時有種做賊似的緊張起來。
恩熙不會發現什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