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育局的項目簡單,就是看望為教育事業奮鬥了一輩子老教育工作者,比如說出名的特級教師,已經退休的老領導……
劉穎無奈的甩了甩她的短發,歎氣道:“我準備退了,過年之後就是二線了,今年這些事,都讓常務副局去了。你媽我不是官迷,這官做不做,無所謂。”
說是這麼說,可劉穎的臉上還是有些失落。
她被提拔太晚了,再努力也沒用,做官已經做到頭了。
其實政府裡,有不是明文規定的女性領導班子的位子,一般就一個女性。她要是早七八年坐上局長的位子,她有機會爭取副市長的職位。
如今已經到了退休年齡,她最晚也就是延後兩年退休,已經沒多大意義了。
說起來,劉穎被提拔副局長不到八個月,被提代局長兩個月,這時候退下來,確實有點可惜。
陳文遠哧溜,一口乾了酒盅的白酒之後,吃了兩口菜,壓了壓酒氣,解釋起來:“在原來教育局小區裡,你媽的職位不低,現在又是代局長,家裡當然會熱鬨。過年送禮的人也多,既然你媽已經準備退了,再繼續在小區裡,會讓被提拔的正職尷尬,乾脆住老宅安靜。”
“而且你媽退下來之前,提拔了不少人,肯定會得罪人。當然,這是規則,沒人說什麼,可畢竟擋了一些人的路,難免會引起他們的不滿,眼不見心不煩,不如在老宅過年安穩。”
這樣的解釋也說得過去。
可是對陳家來說,三代人的榮耀,到我這一輩,反而已經快消磨殆儘了。
祖輩的福澤不在,陳文遠也有點惆悵。
趁著心頭的哀愁,又多喝了兩杯,我懷疑老頭是趁機多喝酒,他可沒有當官的癮。
“陳文遠,夠了,不能再喝了!”
一不留神,陳文遠用話就酒,喝了好幾杯。
這可是白酒,喝多了肯定身體不舒服,到時候大晚上的還得自己受罪。
劉穎發現了陳文遠的策略,頓時攔下來陳文遠想要倒酒的手。氣的腦門的青筋直跳,劉穎雖然這些天脾氣好了很多,那是因為知道家裡老的小的被她逼急了真翻臉。
而且一個比一個陰險。
可是丈夫兒子的事又不能不管,氣的老太太大喘氣,心說:這家沒我,早散了。
“爸,你就少喝兩杯。”
我見狀,也勸道。
陳文遠好酒,那是以前在野外做地質勘探的時候,留下的習慣。尤其是冬天,太冷,不喝酒,晚上根本就熬不過去。
如今雖說沒有酗酒的毛病,但是身上多年積累的風寒,讓他總感覺喝上幾口,身子會輕便不少。
看到如今家裡,劉穎也是歎氣不已。
好好的一個家,說散就散了。
哪怕陳家和劉家不複當年的輝煌,可一輩不如一輩人的現狀,是無法改變了。
說起來,在座的每一個人都沒什麼錯,都是王琳不知檢點,沒腦子,把原本熱鬨的年夜飯,變得如此冷清。
氣惱之餘,劉穎摸出兩個紅包,一個遞給陳牧童。
另外一個卻遞到了我的麵前。
陳牧童笑嗬嗬道:“謝謝奶奶,恭喜發財。”
劉穎哼哼唧唧道:“是恭喜童童發財。”
“拿著呀,彆傻愣著。”
另外一個紅包遞給了我,我愣住了,傻眼看向劉穎和陳文遠,後者有點為難道:“你媽說了,你沒老婆,算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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