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融出國門有多難?
魏明、刑萬裡、周平望都非常清楚,很多事都不報道而已,真要報道出來,都是淚。
國際資本市場對華夏的嚴防死守,已經到了令人發指的地步。
技術不準進入也就罷了,金融行業更不許允許擁有國際影響力。
說白了,這是人家的魚塘,不準華夏的金融機構下鉤子。
以前出去的金融機構,不是被坑,就是被坑的路上。
基本上隻允許華夏金融機構出去撒錢,不準做核心業務。
什麼是金融核心業務?
行業整合並購,大企業的跨國並購,收購。
國際結算的方式規則。
這些都是人家的規矩,都得遵守。
帶著這一身的麻煩,我給米娜打了個電話,這段日子就不去她那裡了,有些事要處理。她雖然不舍,可還是關心的讓我照顧好自己。
她也清楚我留在京城,有陪著她和曾明明的原因,也有照顧陳牧童的原因,當然更重要的是我在等被召見。
這已經不是她能左右的事了。
一行人來到了魏明送我的彆墅。
這彆墅其實都挺好,就是院子小了點。
彆墅的阿姨和保姆,看到我們一個個都黑著臉,都嚇得大氣不敢出,還有保鏢都在客廳站著,仿佛如臨大敵的樣子。
我們幾個去了二樓我的書房。
關上門,張立軍這才不滿的嚷嚷道:“老邢,你剛才差點掐死我。”
“你剛才胡說八道,還差點害死我。”
倆人火氣都不小,其實並不是因為那點事,而是對未來的惶恐,咱們這公司成為試點企業之後,連名字都改了,可見國家層麵非常期待這次的試驗。
真要是什麼成績都做不出來,我倒是無所謂,他們幾個在家族裡可能會被邊緣化。
當然,這還不是主要的,最主要的是,萬一這華金公司變成了國企控股的企業,他們還合不合適待在公司的問題。
咱們幾個在私人生活上,都是一屁股爛賬。
沒一個乾淨的。
能做國家乾部嗎?
可這又是個大機緣,一步登天的機會。
真要是放棄了,回家能被自家老爹打斷腿。
而且按照上麵的設想,咱們得金融走出國,這個難度想一想都覺得腦袋疼。
宇宙行為了金融出國門,淘換了多少馬甲,後來弄了個南非的公司,最後控股的最大資產竟然是國內的科技公司。
剛落座,魏明就直截了當的開口道:“陳峰,你想怎麼做就怎麼做,我們都聽你的。”
周平望急忙點頭道:“峰哥,你安排吧,說起來,咱們幾個都不懂這行,也就是你能獨當一麵。”
我哪裡不知道他們幾個的想法。
唯獨老邢一直不說話,最後才開口,臉上帶著擔憂道:“陳峰,是哥哥對不住你。如今走到這一步,也不是咱們幾個希望看到的,這時候你想要辭職都不現實了。”
按照原先的設想,等到股市的所有收益都收割了之後,公司就改頭換麵,變成了一個投資公司。
主要業務也會從股市上轉移到固定資產的投資,新興行業投資,然後坐等風口到來,通過不斷的整合投資項目,獲得跨越式的發展。
然後坐等紅利。
這是我、老邢,魏明都已經認可的模式。
也是最省力的經營模式。
可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我們這個模式被全盤否定了,不僅如此,我這董事長的職位也不能卸任了,原本繼任的是周平望。
讓他主持一家像模像樣的投行,確實難度很大,他完全沒有這份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