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萬美元也不是不可能。
再次見到伊利亞·亨廷頓,這位的情緒似乎更差了,他這半年時間,一直在調查美林在倭國的資產。
結果,讓他大吃一驚。
原本我和他商量的計劃是,通過地產作為杠杆,撬動倭國脆弱的金融市場。
可實際上情況是,不可能。
“陳,情況要比我們預料的嚴重。”
一上車,伊利亞·亨廷頓就忍不住談工作,他眼裡的急切,我已經感受到了緊迫。
“嚴重到什麼程度?”
“美林在倭國的資產,以地產為主,我甚至能夠想象,一旦美林的總公司遇到了需要大量資金才能擺脫危機的時候,倭國的財團會像是鬣狗一樣衝上來,把美林撕碎。”
“太糟糕了。”
“當初的總經理簡直就是個混蛋,他被這幫可恥的混蛋給收買了。”
情緒在狂躁之中的伊利亞·亨廷頓失去了他遺忘的高貴形象,我給了麗貝卡一個眼神,後者無奈道:“陳,我們的情況很糟糕,經過將近半年的調查和統計,美林在倭國的賬麵資產在3000億美元左右,容易變現的資產隻有不到700億美元。”
“怎麼回事?”
我微微蹙眉,按道理,美林這樣的超級投資銀行,應該隻對一個國家最核心和最優質的資產感興趣。
總不至於花了大價錢,卻買回來一堆破爛吧?
可我沒料到的是,比破爛更嚴重。
賬麵資產不變現的時候,永遠是資產,哪怕變現不了,也不會成為巨額虧損。
可一旦要變現成現金,就麻煩了。
麗貝卡看了一眼自家少主,後者已經平靜了下來,伊利亞·亨廷頓是因為沒辦法和任何人說,導致一直憋著,可是一千多億,將近兩千億美元的不良資產,讓他怎麼可能平靜下來?
“陳,有三分之一倭國鄉村的房子,根本就無法變現。除此之外,還有包括一些小城市的房產,也已經沒有太大的價值,基本上,能夠變現的隻有在東京的房產和一些公司的股份,如果按照市價,有五百億美元的規模。”
“加上城市圈周圍,包括大阪,橫濱等城市的房產,在七百億美元左右。”
“把資料帶到我住處,我的團隊還要幾天才回過來。”
“去港區?”
“世田穀區,我不喜歡高樓。”來到倭國,最怕的不是彆的,而是地震,哪怕我在港區的房子是一棟五層現代彆墅,可是周圍都是高樓,看到這些高樓,我就睡不踏實。
我在東京置產了兩個房產,一個在港區,周邊生活便利,一個在世田穀區,房子大,空氣好。
我一聽這話,就知道完蛋了。
一旦美林爆出兩千多億美元的不良資產,對於美林來說,無疑是滅頂之災。
如果遇到金融危機的時候,這些不良資產的數額會增加到讓人無法想象的地步。哪怕是現在,兩千多億美元的不良資產,幾乎等於壞賬,也足以壓垮美林銀行了。
畢竟,在倭國,農村的房子,哪怕是遺產繼承,大都會被遺棄。
遺產稅是一個原因,但更多的原因是賣不掉的房產,繼承下來有什麼用?
還得交稅。
可見,美林已經到了生死存亡的地步。
哪怕曾經投資銀行的老大,不破產,也會重組被賣的命運。
當然,我也不是救世主,我來東京不是來當美林銀行的救世主的,我也做不了這個救世主,我是在掙錢的,同時也是試圖撬開華資在全球的份額。
世界對華夏戰略的封鎖看似嚴密,其實不堪一擊。
可是在金融領域的封鎖,幾乎和技術領域相當。
而想要讓華夏真正走出去,在華夏邊上的倭國金融體係必須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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