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係秦鬆,主要是這家夥太寸了。
出國之後,秦鬆沒有選擇更熱門的美利堅,而是選擇去了歐洲的法蘭西,然後在我巴黎楓丹白露的房子邊上安家。
雖然有了香榭麗舍大道的府邸,不過這房子買下之後就後悔了。
這巴黎人的道德水平實在讓人堪憂,一到晚上,就有人在我府邸的小巷子裡方便,導致天氣好的時候,打開窗戶,空氣中有一股子淡淡的尿騷味襲來。
這才想著去鄉下買了房子。
也不算鄉下,就是屬於比較古老的社區,不少房子也是幾百年的度假彆墅。
想必當年的巴黎貴族們也受不了這滿街的‘香氣’。
雖說我不住這裡,可我一直對自己身邊可能出現的威脅非常重視,加上養了不少人,在法蘭西甚至有傭兵團,很容易就發現隔壁的宅子裡,住進來了一個華夏人。
發來信息,我打開郵件就發現,這還是個‘熟人’。
比起我的房子,秦鬆的房子要小很多,主要是花園小,房子其實差不多大,都不是大型的府邸建築,而是度假彆墅,當然價格也不便宜,住在這附近的住戶,非富即貴。
房子周圍環繞森林,曾經是法蘭西皇室的皇家獵場。
秦鬆雖然被老婆綠了,被表弟背刺了,家族也落魄了,資產十去七八。
可兩三百萬歐元的房產,他還是置辦得起來的。
之所以沒有去美利堅,主要是怕丟人。
圈子裡,想要追求新鮮感,犯了事的,出國首選之地就是美利堅,其次是楓葉國,最後是澳洲。
秦鬆去那些地方,總會遇到故交,大部分認識他的人,以前都是巴結他的小弟。
如今的秦鬆,彆說人家上門來巴結了,就是和他們平起平坐的資格都難。
以前的秦鬆有多風光,現在的秦鬆就有多淒慘,他可不想去美利堅受這份刺激。
歐洲雖然在很多地方不如美利堅,可在文化上,絕對不是一個建國才兩百多年的國家能比擬的。
人倒架子不倒,他得找個漲氣勢的地方,來應對我的到來。
秦鬆還是鬨不明白,為什麼我會在他黯然出國之後,還會主動邀請他見麵。
他百思不得其解。
就是想破腦袋,也不會明白,理由竟然是他的家在我隔壁,成了我鄰居。
凡爾賽宮。
全世界酒店行最貴的六個房間就在這裡。
如果沒有政要需要接待的時候,這裡也對外訂房。
就是價格高的有點離譜。
我和秦鬆見麵的地點就在這裡,這座曾經喧囂的宮殿,如今已是舞會散場,貴婦離去,動人的音樂也不複存在,空留下幾百年的建築,依然偉岸氣派,處處彰顯著這裡的富麗堂皇。
我忽然發現,秦鬆是個很小心眼的男人,他要和我見麵,我在魔都的小馬路上,找了個口味不錯的蒼蠅館子,讓他不齒。
可是輪到我要見他,地方他定下了凡爾賽宮。
也不知道這家夥這時候還在擺譜的意義是什麼。
秦鬆臉上沒有在國內最後生活的那種惆悵和疲倦,反而多了一種輕鬆,人也不那麼陰鬱了,似乎開朗了不少。
要不是那雙毒蛇般的招子,看的我不舒服,我還真以為認錯了人。
“你這狀態不錯。”
我隨口誇了一句,從關係上,我們甚至連熟悉都算不上,如果沒有見過一次麵,在路上都不見得會認出來。
“這皇家園林逛著,太陽王的寢宮住著,沒有了家族的紛爭和利益之爭,我想我會多活幾十年,至少二十年沒問題。”
秦鬆的語氣聽著像是朋友之間的寒暄,可眼神不善,說話的語氣還抑揚頓挫的在關鍵字眼短句,宛如有種咬牙切齒般的痛恨。
“你錢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