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姑娘?花兒……這是你的幻覺?”
“你的幻覺是鳳,我的是薇兒?”
“噢不,看來這是我們共同的幻覺!”
火焰與上官花嫁被重重烈火與洶湧潮水包圍,直至水火交融,水澆滅了火,火燒乾了水,正反能量湮滅,陰陽存在抵消,時空歸於一個奇點!
奇點消失的一刻,微光點亮了溶洞,密室裡的內置光源恢複正常,小溪清澈見底,洞穴依然塌方。
“薇兒!”
上官花嫁驚呼了一聲,隻見藍薔薇正站在旋轉樓梯頂的紅門旁,門有道縫隙,而藍薔薇雙目微閉,她漸漸失去知覺昏倒在樓梯上。
“薇兒!這不是幻覺!”上官花嫁慌忙奔向樓梯。
“鳳大人是幻覺,藍姑娘不是,噢!怎麼搞的!”火焰追了上去。
突然,二人在樓梯口猛的一震,無法再向前跨一步了!
因為,他們剛剛在血火海裡遇到的那隻黑魔正在眼前!
它不是幻覺!?
不,也許幻象仍在繼續,也許這魔物是真的,莫非是它從洞裡鑽進來,造成了塌方!
就在二人恐慌之際,黑魔怪發生了變化,它不再是一團烏黑,而是長出了東西——
它顯示出了一顆頭顱!
這個恐怖的巨物,可怕的玩意,竟然是有頭有臉的!
可是,看不清它的頭臉是什麼樣,模糊一團,沒有血色,也不蒼白,那是個沒有感情、沒有溫度的頭顱輪廓!
沒有五官,沒有顏色,沒有表情,根本是個冷冰冰的無法描繪的臟東西!
它沒有脖子,也許它有,但它至多隻能有脖子,因為它脖子以下全是無儘的黑乎乎的臟東西!
不對,應該說,它頭顱以下是臟東西,所以它根本是一個整體的臟,也是殘缺不全的臟。
“花兒,我們一起閉眼,衝過去!”
“我正有此意,救薇兒要緊,我們走!”
四目緊閉,衝進臟東西,數不儘的火花、水滴在腦海裡碰撞,仿佛是剛才水火大戰的殘留物。
衝出黑魔阻擋,上了樓梯,那玩意消失了,狐假虎威的鬼東西,根本什麼都不算,一點也不可怕。
噔噔噔,趕到旋轉樓梯頂,扶起藍薔薇,上官花嫁和火焰都鬆了口氣。
“她竟然睡著了?”
“她是在夢遊吧,還幫我們開了門。”
“這門根本沒鎖。”
“好,好,花兒,你說的都對,現在我們可以出去了嗎?”
二人將藍薔薇送回臥房,上官花嫁又把火焰送出了宮門。
“你先走吧,咱們來日方長。”
“都怪有臟東西打擾,壞了我們的好事,花兒,我不想再偷偷摸摸跟你見麵了,我想正大光明的……娶你。”
“你又亂講,我希望你平平安安的,先彆心急,想我了可以告訴我,你不是有我的聯係方式嗎。”
“我已經在期待下一次見麵了,花兒,晚安。”
“晚安好夢。”
送走了火焰,上官花嫁匆匆返回藍薔薇的臥房,確認薇兒安然無恙,上官花嫁仍然百思不得其解。
又去兒童房給梵帝蓋了蓋被子,上官花嫁聲聲歎息,她來到遊廊靜觀月色,心裡久久不能平靜。
宮裡的侍衛和下人都當她是透明人,對她的所作所為置若罔聞,她終於活成了自己最痛恨的樣子。
火焰出宮後舍不得走遠,在花間小路徘徊不前,恐怖幻象固然令他詫異,但花兒的溫存始終占據了他整個心。
頂著月夜,真是神清氣爽,回味著溫柔鄉,火焰打起了口哨,眼前漸漸走來一個黑影,火焰以為是黑魔怪,直到走近才看清是冥漫天。
“啊呀,原來是你這個臟東西,又想綁我?大爺今天心情好,不想跟你算賬,咱們的賬留著慢慢算。”
火焰瞟了一眼,確認冥漫天沒帶隨從,就這體格子,火焰能打他十個,不過現在真的沒心情。
冥漫天把佩劍杵在地上,淡然冷笑“我看你心情確實不錯,心也很大,居然還敢在這附近晃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