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條人命?
我想起白漢東之前說我二叔他們從山裡抬出不少屍體,難道他知道藏北的事情?
我連忙追著說“按說血盆淘金,總有意外,榮爺那邊交代了,您這本事天上有地下無,上次出了事是意外,這次絕對不會,不是一個坑。”
那人怎麼都不同意,死命擺手
“這事沒商量,你另外找人,我們走。”
這時他身後那人突然開口道
“爹,我去吧!這人我欠著他人情呢。”
我一愣,這聲音不是蘇棒槌嗎?這身打扮我早該想到,隻是這貨每次出場,包粽子的方式都有不同,時而是方形粽,時而是圓形粽,身型變來變去的,不開口我還真看不出來。
蘇棒槌摘下墨鏡,給了我個“放心”的眼神,蹲下朝輪椅上那人道
“爹,這是莫家當鋪老板,你治病那兩百萬就是他給的。我們家欠他情,要還。”
輪椅上那人聞言摘下了墨鏡,望了望我,抬手行了個叉手禮
“卸嶺蘇九謝謝恩人。按說大恩必須報,可我們也給了個青銅鏡,倒也沒讓您吃虧!藏北那血坑裡的青銅管道鑽進去,就是死。饒是我從小苦練鎖骨,也落下個渾身骨頭儘碎的下場。我家小魚不能去。”
我出手回禮,連連點頭道
“前輩說的是,得了那麵鏡子,倒是我賺了,沒有什麼恩不恩的。晚輩無知,冒昧問問墓裡怎麼會有青銅管道?為啥非要你們卸嶺刨手去才行。”
蘇九眼瞳微眯,歎了口氣
“幾個月前榮爺把我們帶到藏北,說那裡有個大坑,我們使勁渾身本事,刨了三個月,卻被一些忽然出現的管道攔住了去路。我們想儘一切辦法試圖繞開那些管子,卻都是徒勞,那些管子似會移動,隻要想接近主墓室,就必須過管子。也不知道墓主人怎麼會弄那麼窄的墓道,就像是給5歲小孩準備的通道。除了我們蘇家用鎖骨法可以進去,其他成人根本就進不去。”
我聞言也覺得蹊蹺
“那既然使了縮骨功,按說一切應該很順利,怎麼?”
蘇九閉上眼,似想起了什麼恐怖的畫麵。
“你有所不知,那管子,會變形。我弟弟兩口子進去後,管子的走向忽然變了,後麵榮爺加了錢,我家裡那口子和我一先一後進去,我爬在後麵,轉了幾個彎,她就不見了。我又爬了一段,管子越縮越小,我腦袋重得不行,眼睛像是要爆開一樣……”
他視線和我對視,緩緩道
“那地方太邪門,我怕了,忍著最後一點力氣縮著骨,搖鈴鐺示警,榮爺的人用繩子把我拖出來。我後麵一直渾渾噩噩的,連怎麼回家的都不記得了。”
蘇棒槌看了看我
“我爹是被他們送回家的,回家就昏迷了,身體骨頭儘碎。還好遇到了塵仙師,身上現在還有一百多顆鋼釘,不然他肯定撐不到今天。”
我蹙眉沉思了片刻道
“如若是邪物,我爹過去,再邪也能廢了,難道是人為機關?”
蘇九咬咬牙道
“景爺在,肯定能把邪祟破了,可他不會縮骨,墓道裡麵他也進不去啊。裡麵的東西,是邪祟還是人為,無法分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