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所以要用你啊。”
“睡長安”劉淩下意識渾身一抖,
她能做的事也隻有這個,
“用,用我?”
“對啊,你是睡長安啊,長安城裡的男人,你哪個睡不到?”劉遷半是嘲諷半是嫌棄的說道,“你去把虎賁營統領睡了,這事不就成了嗎?”
“就算我成功了,他也不可能因為我,調動整個虎賁營隨你叛亂啊!”
淮南國太子劉遷胸有成竹道,
“我自然知道。
虎賁營認符不認人,你隻需要把他手裡的半塊虎符偷回來,借我半個時辰,找人打造出另半塊虎符,之後你再還回去,
隻要你能把他弄暈,咱們就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弄出一個完整的虎符!
到時候,再用這塊完整的虎符,調出虎賁營!
大事定矣!”
“可我們並不知曉另一半虎符是何模樣?”
“閉嘴!閉嘴!!”
劉遷把榻錘的邦邦響,
“我若沒有十足把握豈會魯莽行事,天下見過虎符的沒有幾人,可偏老天助我!
做好你該做的事!”
劉遷顯然沒打算和她細說,
劉淩捂住胸口,忽然感覺到難以呼吸,
一想到叛亂在即,等著父王的隻剩下兩個結局,
不是贏,就是死
“父王知道嗎?”
“不知道。”
劉淩更驚,
“你一直在瞞著父王?不行!父王不知道,我沒法去乾!”
“蠢貨!”劉遷喝道,“父王被劉徹嚇傻了!這你難道還看不出來嗎?!還想掏錢消災,嗬嗬,劉徹會放過他嗎?!
你都聽我的就行了!等到一切準備就緒,再告訴父王,到時候他想反悔也沒退路了!
隻能上!”
劉淩剛要開口說什麼,
淮南王劉安推門而入,嚇得姐弟二人趕緊閉嘴,淮南王滿臉疲倦,癱坐在桌案前,
“父王,怎麼了?”
劉遷意識到不對,試探問道。
“怎麼了?嗬嗬”
淮南王把宮內發生的事,從頭到尾講了一遍。
啪!
太子劉遷聽到後,重重一拍桌案,忍不住怒喝道,
“欺人太甚!劉彘兒欺人太甚!
爹!我都和你說過了,萬萬不能花錢消災!
您看吧!
生鐵一送,劉彘兒非但沒有鬆口,反而是咬的更緊了!
讓諸侯國官員買官,嗬嗬,這是人能想出來的法子?不還是變相伸手要錢嗎?!”
淮南王沒聽寶貝兒子的話,又被寶貝兒子一訓,臉上掛不住,
隻能嘴硬道,
“這次劉徹也沒討到好!”
聞言,
劉遷以為父王贏回一局,眼睛大亮,趕緊問道,
“爹,你讓他也吃癟了?!”
“他今日所言,大逆不道,汙蔑祖宗,一字一句都已經被史官如實記下,你就等著吧,幾十年後,天下人都會罵這個忘祖數典的劉彘兒!”
“幾十年?!”劉遷的聲音猛地提高了幾個音調,“爹啊!幾十年以後!就算給劉彘兒罵死了又能如何啊?!
人生能有幾個幾十年?我們得造反啊!”
“噤聲!”
聽到造反兩個字後,嚇得淮南王渾身一抖,連忙喝道。
太子劉遷意識到父王,已經被嚇破膽了,彆說是造反,恐怕就連罵兩句劉徹,都不敢了!
一想到在淮南國準備了近十年的造反,要功虧一簣,
太子劉遷隻覺得胸口堵得不行!
淮南王也是煩躁得很,
“你們都下去吧,本王要清淨清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