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去病暴死了,劉徹不敢想象,匈奴還怎麼打!
“也就是說,沒人下毒?”
劉徹喃喃問道。
“是,陛下。”
看著太醫,劉徹愈怒,起身怒道,
“你們這群庸醫!險些讓朕失了冠軍侯!都滾去領罰!
一群廢物!”
能看出來,劉徹是真心疼了。
可旁邊的霍去病,卻朝著太子擠眉弄眼。
把太醫趕出去後,劉徹執起霍去病的手噓寒問暖,劉據突然想到什麼,
“父皇,是不是出塞的將軍都該檢查一下啊?”
劉徹、霍去病同時愣住。
“嘔!”
扁大夫的醫館外,排成了一大串長龍。
醫館內,嘔吐聲不絕於耳。
能叫上名號的將軍,全都赫然在列。
衛青、李息、李敢、公孫敖、韓說、趙破奴、高不識、仆朋
給扁大夫忙得夠嗆,他還對霍去病說過,希望天下無人生病,自己也落得清閒,可沒想到,第二天就整來這麼多人!
李敢擦著嘴走出,他第一次出塞,就中招了。
劉據看向李敢,
“怎麼樣?”
李敢苦笑,
“殿下,我這還不算嚴重,要不是將軍檢查出來,我還真不知道,我也中毒了。”
劉據點頭,中毒的幾個,多都是驃騎營的人馬,趙破奴、高不識、仆朋都吐了,大舅帶著的那些正規軍,飲食喝水都很考究,基本都沒什麼事。
劉據身邊的金日磾眉頭緊皺,喃喃道,
“不可能啊,喝草原上的水怎麼能中毒,那水好著呢,不光人喝,牛羊也喝,要是有疫,早就發了。”
劉據也是覺得奇怪,按理說,羊的胃要更脆弱,羊能喝,人也一定能喝,表哥這情況實在想不到,而且,還都是驃騎營中招。
金日磾從懷中拿出羊皮卷地圖,看向李敢,
“李將軍,您能給我指一下你們的行軍路線嗎?”
李敢遲疑一下,
想到金日磾是太子的人,雖是匈奴人,以後也很難離京,指出來也不算是泄露軍機,點點頭,
“拿來我看看。”
金日磾大喜,把羊皮卷打開,李敢低頭看過去,
他從沒見過這麼細致的草原地圖,匈奴人自己畫的,和漢人畫的,就是不一樣!
李敢伸出手懸在地圖上半天,遲遲沒有落下,
見狀,金日磾在心中暗道
李將軍不會看堪輿圖?不可能啊!這可是斬殺了右賢王的天將啊!跟著冠軍侯打仗的將軍!
李敢眼睛一閃,看向殿下,終於確定道,
“將軍的行軍路線,他這地圖上沒有。”
“沒有?!”
金日磾失聲驚呼,把羊皮卷翻過來看,又不可思議的看向李敢,
最細致的草原地圖上都沒有?!
“那你們是乾哪去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