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那艘滿目瘡痍,散發著血腥味。
兒單於眼神桀驁的坐在船板上,身邊滿是桔子皮。
啪!
司馬相如走上前,一巴掌抽在兒單於的後腦勺上,瞬間就把兒單於眼神打清明了,
從白狼王,一下變成了哈士奇。
“陛下千叮嚀萬囑咐,要小心壞血病,出航前,我還派人提醒過你,帶足桔子,我查過你們船上的物資,全是帶的酒肉!
我和你說的話,你他娘的是一句沒聽進去是吧!!”
司馬相如麵容儒雅,說出的話也是儒雅隨和,兒單於把頭扭過去,叛逆的一句話也不說,
“你打他罵他也沒用,有話還是要好好說,也是怪我,沒替他檢查一遍。”
另一頭發黑白參雜的五旬男子,負手走過來,聲音溫和。
“張大人!”
司馬相如一聽這話就來氣,
忍不住怒道,
“您就慣著他吧!看把他慣成什麼樣了!”
“唉,這孩子也沒壞心思,愛吃酒肉就多帶了點。”
司馬相如重重甩手,冷哼一聲,對張騫慈母風的教育風格完全不認同,
嘟囔道,
“這次算他運氣好,咱們就在附近海域,趕來救了他,下回再碰到這事,看誰能救他。”
“不會有下次了,對嗎?”
張騫揉了揉兒單於的頭發,滿眼慈祥,
兒單於低下頭,還是不說話。
張騫輕聲道,
“給你長記性了,下次不許再犯這種錯誤了,陛下明明囑咐過了,你不該記不住的。”
“陛下這麼厲害!就讓他自己來!”
兒單於沒過腦子,脫口而出。
此言一出,
張騫和司馬相如的臉色都變了。
司馬相如手指著兒單於,
喝道,
“聽聽這說的是什麼話!”
張騫麵色沉下來,彎腰把兒單於靴子中的短刀抽出去,這把刀是張騫送給兒單於的,
兒單於急了,
“還給我!”
張騫手指夾著短刀,低聲道,
“什麼時候來和我認錯,什麼時候還給你。”
“給你!我不要了!”
兒單於現在漢話說得跟匈奴話一樣流利。
“給他扔到海上,我們回去!”
司馬相如走過來,湊到張騫身邊,
“咱們不給他帶回身毒,怕是讓他一輩子都見不到族人了。”
身毒割出一塊地,做為兒單於部落延續的種子,而且還不許他們與身毒人婚配,還從草原的匈奴部落移過來,與這部落結合。
兒單於這個部落,在劉據的暗中支持下,已經發展為了上萬人的大部落。
也是兒單於活到現在的最大動力,
重振伊稚斜部!
所以,司馬相如說的話,是直打兒單於軟肋,見兒單於意動,
司馬相如喚來漢軍,
“來人!給他扔回他的船上!”
“唉!你這是乾什麼?”
張騫皺眉叫停司馬相如,
司馬相如二話不說,轉過身就走,
發泄似的吼了一句,
“好孩子都讓他慣壞了!”
張騫在兒單於麵前晃了晃短刀,
“我等你來找我。”
是夜,
兒單於敲響船長張騫的房門,
彆扭的聲音響起,
“張大人,是我錯了。”
“錯在哪了?”
“不該不聽...”
“你還是沒想好。”
“....陛下也是我的陛下,我不該說那句話。”
“唉。”
張騫長歎一聲,
“進來,把刀拿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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