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後的劉據,雖聽不到兩個小孩說了什麼,但見到兩小無猜玩伴的樣子,也被那純真打動,不由麵帶微笑,
“陛下,查嗎?”
霍老四從雪地裡爬起,劉據笑罵道,
“查什麼查?你當朕是什麼人呢?和一個小孩子置氣?”
霍老四咳咳兩聲,沒敢說話。
劉據拍了拍霍老四,
“跟著點,彆出什麼事。”
“是,陛下。”
一段小插曲過後,劉據回到建章宮,見玉狗兒躬身立在宮外,便知道宮內來人了,
“是母後?”
玉狗兒小聲道,
“陛下,您小心些,看著太後娘娘氣還沒消呢。”
劉據麵露愁色,
“知道了。”
正要抬腳進宮,想了想,把披散的黑發撥開,掛在耳後,特意把被掐紅腫的耳朵露了出來,弄完這一套操作後,才走進建章宮,
聽到腳步聲,衛子夫語氣中帶著餘怒,
“又上哪逛去了?”
“娘,孩兒出去隨意走了走。”
劉據走近,朝衛子夫行禮,紅腫那耳朵,看得更明顯,果然,衛子夫一看到,立刻心疼起來,
語氣軟了許多,
“熊兒,娘下手太重了,還疼吧。”
起身,伸出手碰了碰劉據的耳朵,劉據趕緊道,
“嘶!啊…娘,不疼的。”
“還說不疼!”衛子夫語氣中滿是愧疚,“我也真是的!來人,取些藥!”
宮外的玉狗兒聽令,
“是,太後娘娘。”
衛子夫看向宮門方向,
淡淡問道,
“熊兒,又給他弄回來了?”
“是,他在甘泉宮做得不錯,孩兒也習慣他在身邊了,其餘的侍人都不能儘意,就讓他回來了。”
衛子夫點點頭,沒多說什麼。
沒一會兒,玉狗兒就把擦藥拿來了,衛子夫拿過,劉據被苦臭味熏得眉頭一皺,細看過去,是盛在碗裡的糊狀綠色藥膏,還混雜著些沒搗碎的草藥,
“娘,這味道也太大了!”
“味道大才說明有用。”
這是什麼道理?!
不容分說,衛子夫將藥膏輕輕抹在劉據的耳朵上,還幫著吹乾,劉據耳朵上一陣清涼,
彆說還真有效果!
“熊兒,也差不多該收了。”
衛子夫意有所指。
劉據隻當是釣魚,掛在魚鉤上的魚兒越大,就要多拖一拖,耗儘它的力氣,然後再拉上岸,拖了十幾日,世代看管皇陵的各家,也服氣了,疑似失去了所有的力氣和手段,隻聽之任之。
衛子夫怕逼得太狠,反倒適得其反。
“孩兒也覺得差不多了,過幾日,將這幾十家全都徙邊,就算完了,我也不再找他們麻煩。”
“嗯,這樣就好。”
衛子夫就是在關鍵時刻提醒一下火候,其他政事,基本不說自己的判斷,除非熊兒徹底走歪了,她才出來糾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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