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若沒有留宿,帶著楊樹、糖糖,一起離開了彆墅。
相比較前兩天,今晚的火藥味,總算沒有那麼重。
安若的目的我不知道,又或者說沒有什麼目的,但是楊樹,這個稀裡糊塗了二十來年的家夥,唯獨在對待他姐的事情上,認真了一次。
我答應了楊樹,但是並沒有長篇大論或者講道理,我隻是跟他認真地說了一句:“我不會辜負你姐”,然後這家夥,就莫名其妙轉過頭去,抬起手擦了一下臉,然後轉過來紅著眼笑著道:“那是,我姐從小就揍我,她的本事我是知道的,你也欺負不了她。”
跟楊樹的一番談心後,沒過多久,安若就起身說該回去了。
直到此時我才知道,今晚這趟,還真不是安若的意思,而是楊樹。
弟弟帶著姐姐,上男方家門,當麵托付。
他要給他姐姐,求個心安,畢竟,楊樹是她在世界上唯一的親人了。
幾人走後,我心裡觸動頗多,在沙發上靠了一會兒。
蘇晴見我有些失落沒有說話,於是開口道:“怎麼突然就不說話了,晚上我們也...也沒太為難她吧。”
小皖拿著一袋零食,看了我一眼,隨即道:“跟咱們沒關係,我在電視上看過,這種,就是小老婆跑了,難受的,睡一覺起來就好了。”
聽到這丫頭嘴裡的“小老婆”三個字,我才回過神來,隨即看向她道:“你再重複一遍我聽聽?”
小皖察覺危險,立馬起身手忙腳亂地穿上拖鞋,隨後把半包薯片往蘇晴手裡一塞:“蘇晴姐,我肚子痛,你替我吃完!”
看著落荒而逃的小皖,蘇晴眨了眨眼,欲言又止,最後還是沒有說話,然後自己回了房。
我回房後,幫蘇晴倒了一杯水,這丫頭才確定,我不是生她跟小皖的氣,剛剛擔憂的神色才稍稍好了些。
“馬上又快降溫了,但是我感覺,今年冬天好像沒有以往冷唉。”蘇晴找了個話題道。
“你沒發現今年冬天跟以往有什麼不一樣?”我開口道。
“什麼不一樣?”蘇晴一臉茫然,看向我道。
“這麼大個暖寶寶,你哪裡還會覺得冷。”我指了指自己。
反應過來的蘇晴立馬恍然,隨即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不過...好像你真的很暖和唉。”
兩人聊了一會兒天,隨後關燈睡覺,安若沒留宿,家裡倒是和諧了不少。
第二天上午,差不多10點左右,沈曼給我發了消息,我打開一看,是一個逗號。
這是這狐狸精的慣用手段了,每次不是聊工作相乾的事情,她都會給我發一些莫名其妙的信息,有時候是標點,有時候是隨便一個字母。估計是讓我知道她找我,又不會因為我身邊有其他人看到發現什麼不對。
“有什麼指教?”我直接把電話打了回去。
“姐姐就是問問,你什麼時候有空,陪姐姐去看看房子~”電話裡沈曼的聲音有些慵懶,絕對是還沒有起床。
“看房子?”我奇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