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白的麵上,此刻滿是怒氣。
“你既知本王身體不好,便莫要在橫生枝節!”
雖說此事根本用不到白瑜出麵,但此時此刻,麵前這個身體虛弱的人,卻讓周禹冥第一次體會到了被護著的感覺!
生於皇家,懵懂之際母妃離世,皇家那嚴苛的規矩,逼的他冷酷無情,逼的他毫無退路,逼著他獨當一麵,從未有人問過他,累不累,苦不苦……
周禹冥眼角微微泛紅,垂眸掩住了所有情緒。
魏正毫不退讓。
“瑜王爺,您若執意要插手,老夫隻得讓皇上做主了!”
“哼……”白瑜麵上輕蔑一笑。
“好啊,讓白深那小子親自來公主府見我!”
公主府,也就是白瑾的府邸,這麼多年,白瑜一直住在裡麵,睹物思人。
若說這整個桑國還有誰能,誰敢,這麼當眾直呼皇帝姓名的,隻有白瑜了!
當年瑾公主和親後,桑國的生活水平直線上升,桑國的太子,也是唯一的繼承人,白瑜,在繼位前突然身患重病,昏迷不醒!
無奈之下,老皇帝隻能傳位於白瑜的叔父。後,白瑜的堂弟,白深繼位。
魏正顯然沒想到白瑜這個閒人竟是如此鐵了心!
魏正當下怒道“瑜王爺……當真要插手此事?!”
“我兒無故被周禹冥致殘,瑜王爺是要仗勢包庇不成?!”
白瑜猛一轉頭!
“哼~你真當本王是個廢人不成?!你那兒子,惡名昭著,本王整日閉門不出,都如雷貫耳!”
“魏天浩對著禹冥的王妃,當眾出言不遜,沒有要他狗命,已是仁慈!”
“如今,你竟敢在這鬨市當眾讓他難堪!”
“魏正!”白瑜沉聲喝道。
“桑國這數十年的安穩日子,究竟是怎麼來的!你們難道都忘的乾乾淨淨了嗎?!”
“如今,皇姐的遺孤回家,沒有隆重相迎就罷了!你竟敢當眾直呼其名!魏正!你有幾個腦袋?!”
“拋開桑國不說,禹冥可是大寧的攝政王,位同大寧皇帝!”
“魏正!你一個小小的天樞閣之人,誰給你膽子破壞兩國之誼?!”
聽到這話,魏正內心一陣恐慌,後退兩步才穩住身形。
這罪名可大可小,不是他能承受的起的!
白瑜冷冷的瞥了他一眼,牽著周衍徑直從魏正麵前而過!
待走到那些舉刀的侍衛麵前時,白瑜肅然喝道“滾!”
周禹冥和江落落緊隨其後,與最後方那輛寬大的馬車,在眾多百姓的擁戴護送之下,緩緩朝著公主府前行。
仍舊立在原地的魏正,手握拳狀,手指骨節漸漸泛白。
“老爺,難道就這麼算了嗎?”魏夫人扶著魏天浩走到魏正身邊。
哭訴道“浩兒這個樣子,日後還如何娶妻生子啊……這不是要了我們魏家的後嗎……”
“彆嚎了!”魏正怒道。
此時的他,亦是滿腦袋官司!
“帶浩兒去看大夫,老夫倒要看看,如今的桑國,究竟是誰當家做主!”
公主府那寬大的牌匾上,已經是斑斑駁駁,那厚重的實木大門,已經略顯陳舊,卻依稀猛看出來當年的輝煌。
門旁的兩個石獅子,亦是在歲月的摧殘下不再光滑。
入內,一條寬闊的主路將庭院一分為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