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勤政殿內。
白深終於舍得從那至高無上的位置上,走下來。
“皇上!這是怎麼回事?!”
癱倒在地上的五弦國師,亦察覺到了身體裡的內力波動異常。
白深麵上露出一抹不懷好意的笑。
“國師,朕也是為你好!”
“周禹冥是什麼人!大慶的戰神!十二歲便能一騎絕塵,單挑景國數百將領!”
“就你那三腳貓功夫,都不夠他熱身的!你怎麼給司音少閣主報仇啊……”
“是啊爹爹……”
白深話音剛落,殿內柱子後麵,司音麵若桃花,緩步走到五弦身邊。
“皇上也是為了確保萬無一失。”
五弦深深的看了她一眼。
“此事,你是知情,還是參與?”
“爹爹,這……沒什麼兩樣吧。”司音撫了撫鬢角,笑靨如花。
五弦“那便是合作了……天樞閣與皇室乃兩個個體。互助,但互不乾預,司音,你此舉,乃是與狼為伍。”
聞言,江落落不禁暗自竊喜。
這五弦散人也沒有傳聞中那麼神乎啊!被人偷了家,竟還毫無察覺!
被成功衝昏了頭腦的司音,並未聽出了五弦的話外之音。
“爹爹,不管與虎謀皮,還是與狼為伍,女兒不在乎!”
司音緩緩俯身,貼近五弦耳邊,輕語道“皇上答應我了,今日事成,便給你我二人賜婚,天樞閣閣主的位置,是我的,你……也是我的!”
司音眼神赤,裸,毫不遮掩的看著他!
“多虧爹爹的藥,女兒現在已無大礙。”
司音眼睛緊緊盯著五弦,內裡含著不明情愫。
“司音!”五弦雖說四肢無力,可那長年身居高位的氣勢,亦不容小覷。
那陰森淩厲,拒人於千裡之外的眼神,還是讓司音驚出了一身冷汗!
“你越矩了!”
聽到這冷冰冰的拒絕,司音又羞又怒!
這是他第二次拒絕自己了!整個桑國,但凡自己看上的男人,還沒有得不到的!
除了他!!
“五弦!你並非我親生父親!我隻是你撿來的!你知不知道!自從你將我從死人堆裡抱出來,我滿心滿眼,便都是你!”
而另一邊看戲的江落落,早已悄無聲息的將一粒解毒丹,送入了周禹冥口中。
此時,正饒有興致的聽著。
“可你呢!整日裡想著一個不知死活的女人!何曾正眼瞧過我!”
五弦端坐在地上,麵色冷峻,神色淡然。
“司音,本閣主在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跪下認錯,否則……你這條命,便不是你的了!”
江落落與周禹冥對視一眼。
今日這局,明麵上是白深與五弦,實際上卻是白深與司音在暗中勾結,想要架空五弦!
白深這是想趁此機會,將所有他看不順眼的人,一鍋端了呀!
既然如此……敵人的敵人……便是朋友……
江落落暗自一挑眉,周禹冥這是跟她想到一塊去了啊!
隨即,周禹冥隱晦的瞧了瞧江落落手中的解毒丸……
“又是這樣!又是這個半死不活的模樣!”司音突然上前,一把抓住他胸前的衣物。
“你可不可以認認真真的看看我!我就不信!你眼中會毫無波瀾!”
半晌,五弦的麵上依舊。
司音自嘲一笑,緩緩鬆開了手,踉踉蹌蹌的站起身。
“嗬嗬……什麼女兒,什麼少閣主!假的!都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