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患病的士兵上吐下瀉,皮膚起紅疹。”
“經過數位軍醫診斷後,都得出了同樣的結論。”
謝寬此時也很無奈。
士兵們在京都都是活蹦亂跳的,逛青樓一口氣還要叫上好幾個。
“哦?軍醫們怎麼說的?”
葉承平一臉好奇。
如果他們是從北部邊關,直接開赴蘇州這樣的南方,士兵水土不服,他可以理解!
但他們隻是到光州啊!
這有什麼好不習慣的?
“啟稟將軍,軍醫們猜測,是因為士兵在北部邊關待久了,回京都後,又沒得到好的休息就南下。”
“加上南方的天氣屬於濕冷,所以士兵們患上了水土不服之症。”
謝寬不敢隱瞞,連忙將軍醫們的猜測說了出來。
“嗯”
葉承平聞言有些沉默了。
確實,這應該算是最合理的解釋了。
北部邊關雖然冷,但卻屬於乾冷,棉襖穿厚一點就沒事兒。
可南方的冷,是侵入骨髓的冷啊!
“葉將軍,現在我們隻走到了豫州,水土不服的就有四千多人。”
“要是繼續南下的話,恐怕水土不服的士兵會更多。”
謝寬憂心忡忡,對著葉承平開口道。
“嗯。”
葉承平微微點頭,眉頭也深深皺了起來。
“這樣吧,謝副將。”
“但凡是水土不服的士兵,都留在豫州休養,其餘人繼續南下。”
“蘇州已經丟了,我們必須要儘快對光州發動進攻,迫使蘇塵回軍。”
葉承平略微沉吟後,開口下令道。
整整五十萬大軍,四千多人水土不服,這個比例還是可以接受的。
“是,將軍!”
聽到葉承平的命令,謝寬連忙答應下來。
“對了將軍,那群開路的老百姓,每日晚上做飯吃,聲音還很大,搞得軍營士兵們怨聲載道。”
“您看,要不要下令申斥一番?”
謝寬看向葉承平,試探性的詢問道。
老人們餓的快,吃點東西他們能理解。
但每次晚上做飯的時候,都要高歌一曲,有時候還會圍著篝火來場晚會。
“罷了,讓兄弟們忍忍吧,畢竟他們用性命給弟兄們開路。”
“告訴兄弟們,再忍忍,最多三天,我們就能抵達光州。”
“等拿下光州,本將軍親自找人勞軍。”
“對了,你告訴他們,叛軍中女兵不少,老百姓不能動,但那些女兵,隨便他們處置。”
葉承平放下書本,舒了口氣。
“是,將軍。”
得到葉承平的回複以後,謝寬也不再多說什麼,隨即轉身走了。
謝寬也是在京都參加過肅反行動的人。
叛軍裡那些女兵,樣貌精致,確實沒得說。
一夜無話。
第二天早上,龍武衛大軍正常開拔。
但巡營的謝寬發現,此次竟有七八千人,再次患上了水土不服的症狀。
他也隻能按照葉承平的命令,將這些士兵們安置在豫州,由專人看管。
其餘人繼續南下,直奔光州。
龍武衛大軍最前麵,依舊是大爺大媽們喜氣洋洋的開路。
一邊走,其中的幾個大媽還湊到一塊兒,神神叨叨的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嘖嘖嘖,龍武衛這些小夥兒,身體可真好,這都三天了,居然才倒這麼點人。”
“我劑量放得輕,都是慢性的,過兩天才是高發期。”
“哇,老寶貝你是乾什麼的啊?這麼多人,劑量還拿捏得這麼精準?”
“不才,退休前,是某醫院副教授。”
“那這裡的醫官,怎麼不知道他們是中毒呢?”
“現在醫療技術落後,如果能讓我靠近女帝,我有二十四種辦法,讓她快速自然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