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時辰後,遠方天邊漸漸露出魚肚白,晨光乍現,營地中不少人都從調息中漸漸清醒過來。
“天亮了嗎?”有人剛剛睡醒,揉著眼睛問道。
想來這應該是一個心大的主。
不久前,才剛剛發生了那樣的事情,這人竟然還能睡得著,也是服了。
“嗯,天亮了。”這人的同伴心不在焉的回應道。
“哦。”
這簡短的對話,就發生在林曉他們一行人不遠處的一棵樹下,由於空地空間有限,所以很多營地中的隊伍都挨得很近。
如此一來,隔壁發生了什麼事情,輕易就會被周圍的其他隊伍聽見、看見。
實在是不能怪林曉他們偷聽。
“啊~,要出發了嗎?”秦瀟瀟也醒了,她昨天晚上除了守夜的那半個小時,其他時候都睡得非常沉,林曉都不知道是說她心大還是沒有一點防備心了。
不過,這兩種情況好像本質上並沒有區彆吧!
林曉無語的想道。
她想到自己之前竟然還懷疑了這姑娘的真實身份,都為自己這疑心病感到不好意思了。
她捂了一下臉,默默的將頭扭到了一邊去。
“對,看樣子應該是要出發了,大家準備一下。”曲紹良起身朝著營地中心的方向看了一眼,回身確定道。
“好的,我們知道了。”楊樹人非常給麵子的回了一聲。
經過這一晚上的接觸,他已經有點認同曲紹良作為領頭者的身份了,雖然大家從來沒有明確這麼說過。
但是這一路上過來,曲紹良的所作所為,大家都看在眼裡,都或多或少的認同了他的地位,至於
楊樹人不經意的將視線挪到了某個角落中,那裡元厚仍舊雙目緊閉,似乎並沒有注意到周圍的動靜,也沒有聽見幾人剛才的談話。
楊樹人微微皺眉,但沒過一會兒就扭過了腦袋,忽略掉他的存在。
大家都是來自各處的人,隻是因為這次器玄門考核才聚在一起,又不是一定要跟所有人都相處好。
一定有一兩個人是屬於那種不適合結交的存在。
比如,這個叫元厚的男修。
大家陸陸續續的收拾了自己,站起身來。
等楊樹人再次注意到元厚所在的角落時,微微一愣的發現,這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跟其他人一樣站起身來了。
而且臉上的神情好像有點不一樣了。
他說不出來具體哪裡不一樣,但感覺就是不一樣了,可究竟是哪裡不一樣呢?
楊樹人緊皺著眉頭思索了。
“嘿!楊哥!你也注意到啦!”突然,一個人的手掌拍在了他一側的肩膀上,楊樹人扭頭一看,一張長滿麻子的臉瞬間就映入他的眼簾,他瞳孔微微一縮,但很快就認出了此人的身份,重新恢複淡定。
“啊?注意到什麼?”楊樹人疑惑道。
“他呀!就是那個叫元厚的人。”餘人傑鬼鬼祟祟的湊到楊樹人身邊,將嘴巴挨近了他的耳朵小聲說道。
“哦,你說他呀,他怎麼了嗎?”楊樹人仍是有些不解。
“哎呀!你沒發現嗎?我還以為你也發現了呢!”餘人傑換上了一副高看了你的神態,看的楊樹人怪不好意思的。
“你說的是哪方麵?”他追問道。
“就是他的神情啊!你沒發現嗎?!他好像有點開心,但我不知道是因為什麼!”
“哎呀,都怪我,昨天晚上睡得太沉了。”
“要不然就能偷偷看看,這家夥昨天晚上乾了什麼!”
“他昨晚一定乾了什麼!”
“要不然今天絕不會是這種神情。”他說後麵的時候,早已經將楊樹人拋到了一邊,自顧自的摸著下巴嘀咕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