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年了啊!”楚詢走出酒樓,行走在流水星上,望著那緩緩落下的晚霞,火紅的雲層宛若火燒,絢麗而瑰美。
但他這百餘年卻並未欣賞過這種美景,更多的則是沉浸在自己的修行內,如今望去也輕聲道“還不曾欣賞過流水星上的美景,去逛逛!”
他閒庭信步的走出。
悠哉悠哉的旅行。
如此恍惚。
轉眼又是數年。
他踏遍流水星,將這顆生命星辰的熟悉程度不弱於九洲,吃過這座星辰的無數美食,也看到許多美景,當然遇到過一些令人糟心的事,但他卻更喜歡自己所在的酒樓,百年期間也醞養出了感情。
這趟旅行於他而言不過是生命中的過客,短暫的駐足,卻在期間改變了不少人的命運,重新回到酒樓後,他閉上眼睛開始參悟湮滅,那改良版的湮滅原本就差一點苗頭,而這次外出遊離,讓他感悟許多。
閉上眼睛。
一股玄奧的道韻漸漸溢散出去,明明是盤坐在酒樓當中,可他的身影卻在逐漸虛幻,似從這個世界所剝離,並形成特殊的場域,外界之人無法看到他,酒樓內的小二以為他離去,重新收拾桌椅,碰觸到他身軀時卻從中穿過。
他似從這裡消失。
而真身卻一直在。
很奇妙。
十年!
二十年!
三十年!
五十年!
轉眼間。
便是楚詢離開這座酒樓的第一百個年頭,酒樓當中至今還空留他的傳說,隻知有位無上大人物曾端坐在此多年,可後續前來瞻仰的人卻無顏見到陣容,殊不知楚詢的真身一直在,一次悟道便是百年,即便是秦雲到來也未曾尋到他。
而流水星平靜了百年也終於發生一件事,在秦雲突破準帝一百六十多年後,終於踏足了那一步,成帝了。
成帝之日轟動了整座流水星,所有頂尖勢力都去祝賀,其中追殺過秦雲的古神殿也不例外,可相比於當日現在祈求的則是這位大人物不要和他們這些小角色在意,在當日酒樓的事情後,古神殿便將那次截胡當做啞巴虧吃了。
而今更是奉上最豐厚的賀禮,希望秦雲結過,而其餘的頂尖勢力也極其複雜的看著這位修行二百餘年便成帝的妖孽,這在流水星的曆史上都不曾出現,將成帝的時間線足足向前跨越了三千餘年。
原本他們是有希望收他為弟子了,可如今卻隻能輕輕一歎,誰讓當時路過了一位無上大人物呢,一句無心話語卻是定格了秦雲的一生。
“妖孽!”
“妖孽!”
“真妖孽啊!”
這些頂尖勢力都在感歎,這是他們眼睜睜目睹著一位妖孽從弱小時便驚人,年少時更驚人,每一個年紀都是恐怖的可怕,可偏偏對這樣天賦卓絕的妖孽無法收入門下,頻頻想著便覺得極其惋惜。
但秦雲對這些人卻滿不在意,他的心中唯有那位青衫儒和的前輩,這百餘年來他追尋對方的身影,可無論那次去那座酒樓對方都不在哪裡,似從流水星離去,這讓他悵然,一句道彆都沒有,便這麼匆匆離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