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夫子諄諄教誨,餘弦壓根聽不進去。
“我可是最聰明的,以後肯定能考上狀元,成為股肱之臣!以後若有人提起我曾和女子共同學習,那就是我人生的汙點——”
“大哥哥你很厲害的樣子,你會背《論語》《大學》《中庸》嗎?你會現場作詩嗎?我們要不要比一比?”
齊暖看這沙文豬就冒火,她還成他汙點了,她都沒嫌棄他長的影響市容市貌。
“暖寶,他爹是捕快,你快彆跟跟他杠了,他會讓他爹把你抓緊大牢關起來的。”
坐最前排的小哥長的很水靈,他似乎也不喜歡小胖墩,怕暖寶出事小聲的提醒她。
餘夫子微微皺眉,剛要教訓這孩子,小胖墩嘚瑟的嗆聲,“比就比,你個書都沒讀過狂什麼狂,我等著看你蹲牆角哭!”
餘弦是餘夫子的親戚,他有恃無恐。
暖寶讓他先來,他利落的背了一段三字經,得意的像攻克了世界難題之一的癌症。
齊暖不會背,但育兒係統會啊。
它念一句,齊暖跟著念一句,那叫一個抑揚頓挫激情盎然。
餘夫子看的眼睛發直,這小姑娘打那學的《論語》,竟然能一字不漏且一字不差的背出來!
不愧是關少爺介紹的人,有兩把刷子。
齊暖感受著四麵八方傳來的驚詫目光,高興的眉毛微挑。
嘿,開玩笑,她身後可有唐詩宋詞三百首和中華文明大詞庫,跟區區黃口小兒比,那簡直就是降維打擊。
“停!會背書有什麼了不起的,不過是死記硬背,不一定能理解。”
小胖墩明顯慌了,他要求對詩,還很狂的要暖寶先開始。
古詩詞他背的更多,肯定可以戰無不勝!
“春眠不覺曉。”
齊暖不屑的來了首入門級的,小胖墩焦躁的扣後腦勺,“夏,夏涼——”
他斟酌著要對上韻律,卻半天擠不出完整的一句。
“處處蚊子咬。”
齊暖假裝給他遞消息,他胖歸胖,耳朵極靈,立即拿去現用,“對,處處蚊子咬!”
所有人愣了一瞬,忽然爆笑開來。
“笑什麼笑什麼,睡不醒蚊子來咬那是幫忙清醒的,哪裡不對了!”
餘夫子臉上兜不住,狠拍了兩下戒尺。
這小姑娘居然可以作詩,他都有些好奇下文了。
“暖寶你來說,下麵接什麼比較應景?”
餘弦是啟蒙班讀的最久的,可今日一比,卻連一個沒上過私塾的小姑娘都比不上,他可快閉嘴吧,丟人。
“處處聞啼鳥呀,夫子,春天萬物複蘇,小鳥高興的歌唱哩!”
齊暖簡單解釋一句,餘夫子連誇三句妙哉,問她可還有其他想法。
想法沒有,背書容易。
“夜來風雨聲,花落知多少”一出,餘夫子不自覺的帶頭為她鼓掌。
“好,暖寶才情俱佳,大家歡迎!”
可惜了隻是女兒身,哎,若是男兒,那以後進軍朝堂指日可待。
齊暖看出他眼底的扼腕。
她對當官沒興趣,戰戰兢兢如履薄冰,哪有做商人來的愉快。
夫子你可彆暗自傷神了,以後全國首富可就在你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