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刁民的態度,你覺得能讓她到太後麵前獻醜?”
老王爺氣不打一處來,伸手指向齊暖目眥欲裂。
鬣狗忽然繃起,朝著他那乾枯的如同老樹皮的手指咬去。
幸虧齊暖攔截了它,不然老王爺這手指就保不住了!
“來人!快,快打死這畜生,它竟然敢攻擊本王!”
老王爺踉蹌的跌坐到板凳上,其他幾位貴客看突發變故,紛紛摟住妻兒不安的看向這邊。
侍衛圍了上來,個個拔出寶劍肅殺之意甚濃。
齊暖抱著鬣狗一臉輕鬆,“太後娘娘還等著我們的表演,你們敢動它,這表演我們就不做了,你們承擔得起太後娘娘動怒的後果?”
所以說現在這老王爺提前飽眼福還賣乖,簡直不可理喻。
“你跟這畜生都很危險,安寧侯,你確定要舉薦他們去表演?”
老王爺胸口劇烈起伏,他想逞凶鬥惡,又怕那鬣狗尖利的犬牙,隻能憤懣的找下麵的人發火。
“我家動物一向溫順,且通人性,它之前都乖乖的在表演,若非您做出要殺我的架勢,它也不會衝向你!”
為了掩飾鬣狗沒危險性,齊暖讓安寧侯親身示範,“你隨便說我幾句,隻要不動手,什麼問題都不會發生。”
安寧侯心底怕怕,可上麵有吩咐,還能怎麼辦,隻能硬著頭皮上!
他嘗試過不帶臟字的嗬責,鬣狗溫順的被齊暖抱著,看都不看他一眼。
然後再齊暖拉著鬣狗的前提下,他指著齊暖,鬣狗又開始凶狠的嗚咽。
“所以這其實不是我的問題,對吧?”
手一放下來,鬣狗就恢複溫順。
這個實驗說明什麼,不言而喻。
齊王站出來幫腔,“王叔,您也看到了,隻要不對它家主人指手畫腳,它壓根不會發怒。”
“事關皇祖母壽誕,小王昨日進宮她老人家還跟小王說,盼著這特彆的動物表演,您是要掃她老人家的興?”
這老王爺當初幫太祖出過一份力,那叫一個恃寵而驕。
皇朝很多人都看他不順眼。
他家裡的兒子都在閒職,他還假裝不明白自己的現狀,也是厲害了。
老王爺假裝自己為太後分憂,聲音中氣十足,“我是不想,架不住這人危險性十足,怎麼你們都覺得這樣的無礙?”
齊暖冷笑著回答,“你可能還不知道,表演的時候都會有欄杆隔絕,座位會壘起來,方便觀看。”
所以他擔心的問題完全就是子虛烏有,借題發揮差不多得了。
“是啊,王爺,您要心情不好就先出去透透氣——”
安寧侯比誰都清楚流程,場地也是他負責搭建的。
他話音剛落,老王爺牽著熊孩子憤恨的起身,“你覺得本王在這礙著你了,哼,安寧侯你好自為之!”
作勢要秋後算賬,安寧侯其實沒在怕。
如今他是皇帝眼前的紅人,還能有誰耐他何?
“繼續,繼續!”
沒理老王爺,安寧侯讓齊暖上台,鬣狗配合的繼續滾球,還能四腳朝天把球球輪到四肢不停的滾動。
少了喪門星,氣氛從一開始的凝重變為輕鬆,眾人不忘拍手叫絕。
一番表演下來,安寧侯拍案叫絕。
齊暖回客棧等正式公演的時間,沒想到當天晚上就有人來搞破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