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心被迫嫁給傅承景!
室外,大雨滂沱,海水一遍遍地拍打著岸邊,比起這份喧鬨,室內是那麼地安靜。
安靜地他們都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對不對?”她重複了一遍。
良久,傅承景才掀動著唇角。
“知心,隻要你需要,我自然會在。”他沙啞地道,仿佛做出了一個鄭重的承諾。
聽到這話,沈知心唇角微微勾起,漸漸地從剛才的彷徨中安靜下來。
傅承景摸了摸她的額頭,燒似乎退下來了。
他又拿出體溫計給她測了下體溫,果然溫度也從之前的39度,降到了38度。
男人轉身去了浴室,弄了一盆溫水過來,毛巾擰乾,他擦拭著她的額頭和臉,然後是頸處還有雙手,汗黏乎乎的,她會睡不安穩。
這一夜,沈知心並沒就此安生下來,隔一兩個小時,就受驚地呼喚他的名字。
男人一遍遍不厭其煩地回應,“我在。”
聽到回應,她才繼續睡著,直到天亮。
清晨,驟雨初歇,外麵升起了太陽,天空湛藍湛藍的,白雲朵朵。
沈知心幽幽地睜開眼睛,眼皮好重,身體像棉花似的,使不上勁兒。
待眼簾打開,她眨了眨眼,眼前的一切才從模糊逐漸變得清晰。
然後,她對上了傅承景那疲憊的眼神。
“醒了?”他眼中有著閃爍的亮光,此時正著睡衣靠坐在床頭。
沈知心發現自己單手抱住他的腰身,腦袋枕在了他的腿上,姿勢清奇。
“好渴”她覺得自己喉嚨有些乾,然而唇上確實濕潤的,這怎麼回事?
還有她怎麼覺得腦袋有點昏沉?
男人將她的身子小心地挪到床上,起身走到桌前,給她倒了一杯溫水。
他托住她的腦袋,給她喂了點水。
她一口氣喝完,這才看到旁邊的垃圾桶裡,有冰袋和濕潤的棉簽。
“清醒了?”男人捏了捏她的臉頰。
她點了點頭,“嗯,昨晚我是發燒了麼?”
男人低聲嗯了一聲。
沈知心努力想回想起昨晚的片段,竟一點都想不起來,比宿醉斷片還嚴重。
所以說垃圾桶裡的冰袋是給她降溫的,丟了大概十幾根棉簽,是每隔一個小時就沾點涼水潤潤她乾涸的嘴唇?
傅承景不會是照顧了她一整夜吧?
看著男人眼瞼處的青色以及臉上止不住的疲憊,她突然好後悔,後悔昨晚沒乖乖吃藥。
不然也不會像現在這樣,心疼就要從心臟裡溢出來了。
“以後不舒服,還要不要吃藥?”男人板著一張臉,嚴肅道,分明是在秋後算賬。
她咬著唇,點點頭,“對不起啊,讓你照顧了我一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