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餐是從哪兒打包回來的?”
寧雲舒雙腿並攏,臉上剛消下來的熱度又蹭的上去了。
“稻香居?”男人又低沉道。
她剛剛還以為成功地瞞住他了,沒想到他根本就猜著了。
寧雲舒揶揄道“還不是怪你?你昨晚讓我睡了嗎?早上迷迷糊糊的,你說了什麼,我也不記得了。上午抽空去辦理了我媽出院手續,回來就累的睡著了,三點才醒,就算我想做飯,也來不及了。
你說你也真是的,餓了就不知道自己找吃的?雲深送餐過來,為什麼不吃?”
傅承景臉上有些掛不住,中午雲深和季千堯輪番請他去吃飯,他已經誇下海口,放出聲說寧雲舒會送餐來,說出去的話,還能打自己的臉不成?
男人沒回答這個問題,倒是提起了其他事。
“人事那邊你的手續退回去了,當初簽了協議,必須乾滿三個月。”
寧雲舒眉頭一蹙。
“是麼?我怎麼記得我當初的合同上沒這麼一項?彆是你後來硬加上的吧?”
說著,她雙手環胸道。
“這事沒得商量,當初我在盛豪乾的好好的,對未來做了詳細的規劃,打算在這一展宏圖的,後來我就莫名其妙地被趕出去了。我一沒本事,二德不配位,三單方麵被解雇,於情於理,這個地方我也不能再回來了。”
傅承景急了,三步並作兩步走到寧雲舒旁邊,警覺道。
“那你不來盛豪打算去哪兒?”
“我師兄的公司也挺缺人的,上次他還跟我說要是盛豪辭退我了,就讓我”
“想都彆想!彆以為我不知道紀羨白那家夥對你打的什麼主意!”傅承景臉色一沉。
“要是不在南城,那也可以啊,我在濱江市還有京市那邊都有珠寶公司,我也好久沒去直接管理了,可能我本人去坐鎮,公司前景會更好吧。”
寧雲舒也學著傅承景平時的模樣,悠閒地靠在沙發上,閉目養神。
“那更不可能!你想親自管理也不是不行,把那邊的公司全都搬過來。”
“說的輕巧,場地呢?人員呢?市場呢?這其中得費多大的精力?”
“通通我負責!”傅承景湊了過去,“老婆,讓你辭職的事,總歸是我不對,看在我為此也掙紮了好幾天的份上,你就”
寧雲舒聽著傅狗死乞白賴的聲音,這才微微抬眸。
“明天就要打官司了,半個小時前,葉盛北跟我聯係上了”
“他跟你聯係?他又死皮賴臉地纏著你了?”傅承景臉色陰沉,“老婆,彆理他!這個人就一神經病,花花腸子,到處玩女人不說,也沒見他事業上有什麼起色,總之,就是個爛泥巴糊不上壁的主!”
說著,男人走向辦公桌,拉開抽屜,拿出一個牛皮紙袋遞給寧雲舒。
“這也是你先提起來了,不然我根本不屑於把這個人的資料拿給你看,顯得特彆小人。這裡麵全都是他這麼多年的劣跡,一天到晚不乾正經事,遲早要把他父親積累的人脈和財富,全都在他手上給砸了。”
寧雲舒瞥了幾眼,不動聲色地道。
“二少年輕氣盛,難免會有走錯的時候,不過他最近也有悔改之意,那天在精神病醫院,我跟我媽跟寧家人杠起來的時候,二少還過來幫忙了,說明他骨子裡並不壞。”
說著,寧雲舒的眉頭揚了揚,一雙清澈卻又透著狡黠的眼睛這麼直勾勾地看著傅承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