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問我怎麼會知道你爸得病呢?我讓你帶爸去醫院檢查的時候,醫生都說了是早期,再早一點,或者醫生隨便粗心一點,都檢查不出來的早期,也就是原位癌!我還能未卜先知不成?”
這也正是葉盛北想不通的地方,所以才覺得蘇沫很有古怪。
“你一定有事瞞著我,蘇沫,從雙方家長見麵開始,我就察覺出了你的不對勁,雖然我說不出你到底哪裡不對勁,但至少我覺得我的感覺不會出錯。”
“光是猜測,我也能,我猜你是外星人,我猜對了嗎?”蘇沫打比方道。
葉盛北還站在原地,努力回想蘇沫的不對勁。
“好啦,彆想了,爸還在病房裡呢,他醒來一定很想見到你。我總不能是未來穿過來的吧?
不如我們聊點高興的事。婚禮上,我想鋪張浪費點,婚禮能擺上朱麗葉玫瑰花嗎,拍照的話,我想去牙買加尼格瑞爾海灘,我不想帶很多家屬,就我們倆,好不好?”
葉盛北正往病房走的腳步突然一頓,他猛地回頭看向蘇沫。
“蘇沫,你到底用什麼方法,讓雲舒把這麼私密的事情都告訴你了!你能不能彆老是用她說過的話來膈應我!”
“雲舒沒告訴我什麼啊,這是我自己真實的想法。男人就應該有點胸襟,格局要大。”
說完,蘇沫衝葉盛北調皮地眨了眨右眼。
剛才蘇沫說的關於婚禮的事,是當初他們交往的時候,雲舒說過的,她當時還跟他科普了朱麗葉這種玫瑰花品種,所以他至今還記憶猶新。
以他對寧雲舒的理解,她就算跟誰的關係再好,也不可能把這些隱私告訴蘇沫,這真的隻是巧合而已嗎?
他越來越覺得蘇沫沒表麵上看的那麼單純了,她總是很快就能抓住他的死穴,一擊而中。
迄今為止,能有這樣能力的女人隻有一個,那就是雲舒。
晚上,葉盛北在病房守夜,蘇沫也在一旁陪著,趕都趕不走。
葉盛北手裡捧著一本名著看著,眼澀的時候,抬起頭,這才看到蘇沫正在燈光下拿著毛線織著什麼,神情很是溫柔。
“你居然會織東西?”
“這有什麼奇怪的?難道就因為我家境好,我就五穀不分,四肢不勤嗎?”蘇沫反問。
“那你在織什麼?”葉盛北問道。
“寶寶的衣服啊。”蘇沫展開了已經織好的部分,道“這是寶寶的上衣,可愛嗎?”
葉盛北真想給自己一個耳刮子。
“給我們的寶寶織的,北北,我們會有自己的寶寶,健康的寶寶,對不對?”
不知道是不是夜色深了光線不好,還是他看錯了,總覺得蘇沫說這話的時候,很是痛苦。
他和寧雲舒本該有寶寶的,是他的過錯,沒保護好她們娘倆。
“說好隻是契約,你彆妄想了。”葉盛北臉色很是難看。
蘇沫必然是知道了他和寧雲舒的這一段,這才故意在他麵前提起這茬!
“北北,你真凶。”
“不過我還是感謝你這次為我爸做的事。我已經想好了,等我爸一出院,我會早點接手家族企業,我爸也該到退休的年齡了,長期操勞,對他身體恢複沒有好處。”
“不,你不能那麼做。至少現在還不能,你爸也不會同意。”蘇沫認真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