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一聲轟鳴,聲震四野。
薑承乾袖袍漫卷間,方圓數萬裡地域,皆是猶如凝滯。
天地虛空,皆被鎮鎖,天上地下,皆如囚牢。
好似是在回應姬博弈的“地仙領域”,薑承乾也將虛陵洞天投影而出,形成了鎮天鎖地的天地囚牢。
地仙領域,何如天仙領域?
“天仙符詔?在下認栽了!”
下一瞬,隻見姬伯英的身影,從虛空中跌落下來。
由虛凝實之間,忍不住大聲高呼道“薑道友,這一切皆是誤會。”
“我並不知你已有師承,我們姬家亦是誠心招攬,並無惡意。”
“你有天仙符詔,又通命運秘法,想必已經名列命族天冊,已是我輩中人。”
“今天是我失禮,稍後定有厚禮送上。”
“可否暫罷乾戈,容在下先行告退?”
姬伯英這幾句話,說得又快又密。
好像怕說慢一秒,就被薑承乾當場斬殺一般。
但是薑承乾卻敏銳地從中察覺到了不對勁的地方。
“他慫了?他竟然慫了?”
“難道他認為我當場將他斬殺,也不會引起嚴重後果,所以才果斷認慫?”
“或者說名列命族天冊之人,連袞州姬家這種大勢力都不敢動?”
“那豈不是說我就算將他當場鎮殺,也不會引來袞州姬家的報複,或者說姬家不會給他出頭?”
薑承乾心念疾轉,眼眸中殺機肆意。
估計姬伯英自己都沒想到他這“食食物者魏俊傑”的果斷行止,反而是露了怯,引來了薑承乾的殺機。
更沒想到他“我承認也說話聲音有點大,剛才外麵人多,我現在給你磕一個”的認慫舉動。
反而給自己惹來了殺身之禍!
在此之前,薑承乾其實並沒有莽撞地心生殺機,還準備“謀定而後動”,過了今日再另找機會呢。
可是現在看來,好像今天就能解決問題了啊!
今日事今日畢,這才是好習慣嘛。
念及於此,薑承乾袖袍漫卷,以虛陵洞天投影,將姬伯英定在半空,好似琥珀裡的蚊蟲一般。
同時向玉還真傳音問道“山主,命族天冊,可有說法?”
玉還真駕馭著浩蕩劍光,將那百丈青龍斬得灰灰湮滅。
但實際上卻已被薑承乾展現出來的實力震懾心神,下意識地回了一句,“名列命族天冊者,皆為司命青帝庇護之人。”
薑承乾聞言一喜,又道“姬家敢對名列命族天冊之人下手嗎?”
玉還真本能應道“彆說是姬家,整個赤縣神州,無人敢對名列命族天冊之人以大欺小,否則定有天譴降下,株連凶手十族!”
“轟隆隆!”
話音未落。
薑承乾便已駕馭著南明離火劍,化作百丈朱虹,當空一劍斬落。
玉還真“無人”二字,姬伯英便已被當空斬成了兩段。
她最後一個“族”字落下的時候,姬伯英的形骸、神魂,都已被薑承乾當場絞碎。
就連最後一點真靈,都被虛陵洞天所攝,落入混沌海中灰灰湮滅。
主打一個乾脆利落,怎一個“快”字了得。
做完這一切。
薑承乾終於念頭通達,露出了和善純良的笑容。
我的名字叫薑承乾,今年十八歲,住在黑河城靈劍山一帶,未婚。
我每天都要提醒自己“與人為善”,不抽煙、不喝酒。
每天都要睡足八個小時,一覺到天亮,絕不把疲勞和壓力,留到第二天。
醫生都說我很正常!
與此同時,黑河城中。
黑河城主林泰萊等三巨頭,正佇立半空眺望靈劍山。
在見得姬伯英被薑承乾斬殺的時候,城衛軍主蔣辰離不由失聲驚呼,“他怎麼敢?他怎麼能?”
薑承乾是他舉薦給袞州姬家的,姬伯英也是他招來的。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薑承乾殺人,他也有一份責任。
畢竟“我不殺伯英,伯英因我而死”嘛!
這讓他如何能不震怖驚駭?又怎麼能不心如死灰?
最重要的是薑承乾不過剛從預備使徒轉正,怎麼可能有越級碾殺一尊地仙的實力?
他所持的天仙符詔,又是從何而來?
明明他早就盯死了對方,沒見過他接觸外人啊!
“蔣道友,你失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