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的半個月的時間裡,莫靈兒一家三口就一直在忙活這個鋪子。
不管是誰,開店這種活計,都是要忙翻天的,各種設備、進貨渠道等等各種麻煩事等著莫大伯呢。
而且,莫大伯還要打點好捕頭,光是為此,就花出去少說五兩銀子了,不過,效果也是非常好的。
此地的捕頭幾乎要跟莫大伯稱兄道弟了,當然了,也就是明麵上的。
若是之後莫大伯犯了事,這捕頭一定會翻臉不留情的,當然,反過來也一樣。
本來就是錢權關係,哪來的惺惺相惜。
莫大一家在縣城裡忙活的時候,村裡也傳開了他家的事。
有那好事的趁著莫奶奶與莫母在河邊洗衣服的時候,紛紛過去找她們說話。
怎麼說呢,不過是八卦閒磕牙的事,順便也想看莫母他們的笑話罷了。
甚至還將當初莫大伯在牛車上說的話講給她們聽。
莫奶奶與莫母當場就黑了臉,而且,這臉一直黑到了回家。
回家後的婆媳二人,各找自己的靠山,那是一頓哭訴啊。
“這個該死的玩意兒,我這就去縣城,打斷他的狗腿。”
莫爺爺見自家老婆子都被氣哭了,立馬便想動身去縣城。
他就不信了,老子打兒子還有人敢攔,要不然,還是直接去縣太爺那裡告狀吧,告莫大一個忤逆之罪,沒個二十大板完不了。
“彆彆,萬一鬨大了,再被捕快抓了進去,雖然他心中沒將我這個當娘的放在心上,但我對他還是下不去手啊。”
莫奶奶哭完之後,理智回籠,連忙攔住了自家老頭兒。
“可是,難不成就任由他們這麼編排咱們?編排咱們也就算了,反正也是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那個該死的家夥還在編排老二,萬一被不明真相的家夥聽到了,還不知要鬨出多少亂子來呢。
甚至,他連孩子都編排,我現在都沒臉去見狗子他爺爺了。”
莫爺爺難得的說了這麼大段長話。
真是鬨不明白,他們家怎麼就出了這麼個“寶貝”東西,本以為分完家就老實,誰能想到分完家反倒是更加鬨騰了。
而且,這老大哪來的錢?
莫不是被騙了?
自己兒子幾斤幾兩,他們可太清楚了,這老大就不是個有能力的主,甚至腦子都不如老二靈活,若是踏踏實實的生活,雖然不至於大富大貴,但也不會餓死街頭。
可現在他去縣城打拚了,也不知道能打拚出個啥來。
說到最後,老兩口又開始擔心老大是不是被騙了,甚至還在害怕,這老大該不會失心瘋的將自己的妻女賣到那檔子地方去了吧?
也是在這時莫父與紅著眼眶的莫母來到了老兩口的屋裡。
本來,老兩口是打算跟兒子換一換的,畢竟,現在當家做主的是老二了,自然也該住正房,那個西屋偏房自然要讓他們來住。
隻不過,莫父莫母都不同意,還說自己住慣了。
那就是胡扯了,西屋再怎麼說,也比不得正房大啊。
不過老兩口提了好幾次,都被兒子兒媳攔了回來,他們知道兒子兒媳孝順,也就不再多說了。
且說,老兩口見莫父來了,先是一陣沉默,而後莫父率先開口了。
“爹,老大這事做的實在不地道,大家都知道他女兒有問題,卻將說謊的名頭按在我兒子頭上?也就是老大不在,要不然,我非得揍他一頓。”
“我們也知道,隻是他到底是你大哥,而且,我們也怕他被人騙了,或是將閨女給賣了……”
老兩口跟莫父莫母說了一下自己的擔憂。
聽到這個,就連莫母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老大再怎麼樣也不會這麼心狠的吧?”
“但是這世上哪有什麼來錢快的買賣?要想來錢快,要麼先有錢,要麼要有權,咱家一沒權,二沒錢,他怎麼來錢快?難不成當那地痞流氓小偷小摸?就你哥的身手,怕不是當場就得被人揍個半死,扭送官府了。”
莫父莫母抽動著嘴角,還得是老子娘啊,有話是真說啊。
在自己小屋裡,因為好奇大家在聊什麼的星舟,悄悄地施展了一個圓光術,然後星舟背靠炕尾的看了起來。
剛燒過火,雖然入秋了,但還是熱的緊,坐在炕頭就是找罪受。
【宿主,咱們是不是太慢了點?那個莫靈兒的店鋪馬上就要完事了,到時候就會有源源不斷的客源了。你看咱爺奶,都要被村裡人貶低壞了。】
小鐵路都有些著急了。
“那我也沒辦法啊,我還是個病號呢,傷筋動骨一百天。這才半個多月,按照常理,骨頭縫正在生長呢。”
星舟雙手一攤,笑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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