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得已經一連好幾天沒人敢上擂台挑戰了。
…
達雷正在密謀一場綁架,自從發現清芷坊裡那個青年身份不簡單以後,他便腦海中想好的計劃。
他寫好一封信,讓屬下送往北方,向大汗彙報,最好派幾名八品高手來。
他已經打聽過了,那個畫坊的青年是幾個月前搬來的。
不知道什麼身份,但有一個老者會經常找他下棋。
而那老者竟然是當朝大儒袁廣。
一個普通的畫坊老板怎麼可能讓袁廣來找他,這已足以說明問題了。
十天,十天以後,汗國的高手來了,自己就可以實施計劃了。
達雷拿起酒杯一飲而儘。
雖然在這裡已經潛伏了三年之久,但還是不太習慣這樣小口的喝酒。
不過也隻能將就著了,而且大夏的酒太柔了些,也沒有草原上的酒烈。
這樣想著,達雷起身準備去紅樓瀟灑一下。
在汗國的高手到來之前,他應該可以輕鬆幾天。
隻是就在他剛剛要踏出大門,臉上的表情就僵硬了。
隻見一個身穿白衣的家夥,很臭屁的站在牆頭之上,笑眯眯的看著他。
“我家公子想見你。”
對方一臉和藹的開口。
但達雷卻身體緊繃,像是遇到天敵的狼。
下一刻他毫不猶豫的出手,寒芒四射。
數支飛鏢射向對方,同時手持彎刀,整個人也化作殘影衝向對方。
隻是下一刻,他愕然的發現,牆上的人已消失了。
一柄寶劍輕輕的抵在他的脖子上麵。
達雷很識相的將彎刀扔在地上。
他知道出手的是誰了,自己已經與他交過手,而且完敗。
就是他破壞了自己刺殺大夏女帝的計劃。
他口中的公子會是誰呢?
達雷原本以為對方會找個麻袋蒙著他的頭,然後把他帶到一個陰暗的,不知道什麼地方的角落。
隻是對方並沒有那麼做,而是大搖大擺的帶著他一路來到清芷坊的門口,領了進去。
李清玄正坐在椅子上,手裡拿著一個酒杯。
旁邊站著許多白衣的身影。
這讓達雷不由喉嚨滾動了一下。
如果他沒有看錯的話,和他一樣的八品高手,足足有十三名。
而且絕對不是那天晚上追捕自己的那幾位。
也就是說,這個年輕人身邊的高手除了一名九品以外,八品高達二十位。
一國之君旁邊的高手也不過如此吧。
“說吧,你為什麼要刺殺女帝?”
李清玄問道。
他倒不是想破案,純屬是好奇。
當然,心中對這個混蛋是有幾分恨意的。
如果不是這個混蛋搗亂,那天或許自己就找出哪個是妻子了。
“我是北元帝國潛伏在這裡的,刺殺女帝隻想給大夏造成一些亂子。”
達雷很清楚,如果不說會是什麼樣的下場,倒是很配合。
“還有呢?”
李清玄問道。
“沒了。”
達雷知道彆的可以說,和大離合作的事情絕對不能說。
不然會影響大汗的計劃。
“埋了吧。”
李清玄揮了揮手,他懶得逼供,那太殘忍了不是嗎。
達雷頓時傻眼了。
能彆這麼草率嗎?
“好,我交代,其實是我們北元已經與大離聯合,刺殺女帝這是上麵給我的命令。”
“是嗎?你們怎麼聯合?”
李清玄倒有些好奇。
“這我就不知道了,我隻收到了命令,上麵說會讓大夏陷入大亂。”
李清玄死死的盯著對方。
看來對方的確不像是說謊。
李清玄知道,像這種潛伏的都是小卒子,大人物是要在朝堂裡運籌帷幄的。
“你的命保住了。”
李清玄說道。
“就這麼饒過他?”
旁邊雲翎問道。
按照他的意思,應當一劍結果了對方的。
“我們和他又沒有仇,沒必要殺人。”
李清玄的目標隻是救出妻子,至於北元大離以及大夏之間的爭鬥,跟他這樣一個平民有什麼關係。
而且如果他們把大夏搞亂了,說不定自己正好有機會救出妻子呢。
連達雷都沒有想到,對方會真的饒了自己。
“不過在放你之前,你需要替我辦一件事。”
李清玄拿出一枚丹藥,然後不由分說的塞入達雷的嘴裡。
“這枚丹藥世上隻有我有解藥,一個月之內如果不找我來拿解藥,你必死無疑,所以接下來你一定要完成我要你做的事。”
達雷感覺自己小腹裡突然火辣辣的。
運行真氣,果然連真氣都有點不順暢了。
“你要我做什麼?”
“給我到漢州,給琅琊閣送一封信。”
既然北元帝國和大離合作要搞亂大夏,那自己與妻子相見的機會也要來了。
而在這種時刻,自己必須要擁有足夠強的實力。
李清玄心中想道。
本來琅琊閣內部一向是用飛鷹進行傳信的,但最近那位女帝似乎也察覺到了什麼。
即便一個鴿子飛出城,都有被射落的危險。
若派琅琊閣的弟子前去送信,以天衣衛的靈敏程度,很難保證不會被盯上。
但這個北元人就不一樣了。
這家夥在京城裡潛伏了這麼久都沒被發現,一定有自己出京的渠道。
而且他就算被抓住了李清玄也不心疼,總好過琅琊閣弟子犯險。
“琅琊閣?”
對方臉色狂變。
“那個一夜掌握漢州武林的琅琊閣?”
顯然他也聽說過琅琊閣的威名。
他有點看不透眼前的青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