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你真傻,難道不知擅闖皇宮是死罪?”
“再給朕一些時間,很快的,用不了多久…”
此時李清玄體內的真氣如同湧動的雲層不斷的洶湧著,從渾身上下各個經脈裡,不斷運轉而過,最後彙聚在丹田處,形成厚厚的雲層。
雲層當中,像突然下起了綿綿細雨一樣,一滴一滴的液體真氣墜落下來。
在丹田裡形成一條小溪。
最後一道道小溪,凝彙聚成大河,如同開閘的洪水一般,在丹田裡橫衝直撞。
李清玄又一次感受到了如千刀萬剮一般的痛楚。
那些原本堵塞的穴竅,被這洪水一舉衝破。
而衝破之後,是極端的通暢感。
河流最終是要歸入海洋的。
向四肢百骸分散而開的真氣洪流,最後又全部彙聚在丹田處。
驟然間,無數河流的彙聚當中形成了一片海洋。
這海洋是一片淡青色的,帶著幽幽的光芒,那是生命的力量。
這是九品才能形成的氣海。
“氣海竟然就已形成,而自己的境界卻並沒有突破。”
李清玄感覺到有些好奇。
這個時候,身體又傳來一絲絲痛楚,不像之前那麼劇烈,但也很折磨人。
李清玄這才發現,無數經脈都有了不同程度的破損。
是了,自己強行服下十六枚聖境丹,雖然提前完成了真氣的蛻變,但對身體的損傷也是很大的。
照這真氣的修複速度,自己身上這麼多處損傷,怕是沒有半年是無法完全修複。
如此說來,和自己正常修煉突破所用的時間其實並沒有什麼不同。
隻是讓自己提前擁有了渾厚的真氣。
代價是要無時無刻承受痛楚。
薛剛返了回來。
“你妻子畫芷的事情我打聽清楚了,隻是鬱氣淤積,郎中已經給她開了藥,過些時日就好了。”
聽到薛剛的話,李清玄頓時長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又有些擔憂“不知我妻子她為何會鬱氣淤積,是遇到什麼事情了嗎?”
“這個…”薛剛支支吾吾了半天。
陛下讓他編個謊話,他也就隨口一說,被李清玄這麼一追問,竟然不知道如何回答。
“那日大離國使者團入宮赴宴,對陛下大不敬,你妻子畫芷深受皇恩,所以被氣的才生了病。”
薛剛靈機一動說道。
皇帝陛下正是因為大離使者團三番兩次的冒犯,所以才病倒。
他這麼說,也算是接近事情的真相。
“妻子對哪位女帝陛下這麼忠心嗎?”
“這大離使者團也夠可惡的,竟然害妻子生病。”
李清玄皺著眉頭。
但還是拱手道“多謝薛指揮使幫我打探情況。”
“謝倒不用謝,不過李清玄,我們該談談你的事情了。”
薛剛突然表情嚴肅的看著李清玄。
“你知不知道擅闖皇宮是什麼罪?還有,你身上的武功是怎麼回事?你莫不是以為與本官是舊識,本官就會徇私枉法,放你離開吧!”
這一刻,薛剛的目光如刀子。
整個屋子都籠罩在汪洋一般的氣勢下。
李清玄頓時感到了強大的壓力。
感覺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
丹田裡,氣海突然間翻滾沸騰起來。
手中的寒螭劍更是發出輕輕的震動,要裹挾體內的浩瀚真氣斬開這如山嶽一般的壓力。
李清玄死死的盯著薛剛,心想“對方難道要秋後算賬?如果是這樣,不知道憑現在的渾厚真氣施展絕殺一劍,能不能重傷這位天衣衛的指揮使。”
雖然心中忐忑,但薛剛如果真的決意興師問罪,那李清玄也不得不試一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