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琅琊閣主,發現老婆是女帝!
“準備好筆墨。”
李清玄豪放的站起身來。
旁邊早就有侍從在台上放上厚厚的一摞宣紙。
“詩仙李白,詩聖杜甫,白居易,李清照,蘇東坡,陶淵明,請賜予我力量吧。”
李清玄一聲狂笑。
大殿裡眾人皆傻傻的看著他。
“這人有病吧,是不是發瘋了?”
李清玄先是念了一大串名字,然後走到大殿的中央。
這一刻,整個大殿裡都陷入了寧靜。
無數目光集中在李清玄的身上。
“今日太後壽宴,我便先寫一首詩給太後。”
“孔雀雙飛敞畫屏,錦花裀上舞娉婷。”
“紅綃袖暖琉璃滑,金鴨爐香椒桂馨。”
“丹臉渥,秀眉青。平生陰德在遐齡。”
“如今便好添龜鶴,元是南箕一壽星。”
一首詩罷,所有人細細品味。
光是賀壽而言,已是佳作。
不過許多人並不以為意。
此次參加壽宴,哪個人沒準備一首祝壽的詩,以便討太後歡心。
以幽王的地位,若花錢請人做一首詩,提前背好,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三先生麵色含笑,不動如山。
此詩雖好,但遠遠算不上是絕句。
他自信自己的水準,依然可以壓倒這位幽王!
“第二首,從軍行。”
“烽火照西京,心中自不平。”
“牙璋辭鳳闕,鐵騎繞龍城。”
“雪暗凋旗畫,風多雜鼓聲。”
“寧為百夫長,勝作一書生。”
如果說剛才那首祝壽詩讓眾人稍微的正視了李清玄一點,那這首詩剛落便是滿堂震驚。
無論文武,皆呼吸急促起來。
現場的文武百官中有不少立誌報國之人,還有許多還未入仕的世家子弟。
那一句寧做百夫長,勝作一書生,一時之間擊中了他們的心靈。
是啊,當國家危難之時,我們每個人都應該拿起武器,寧願戰死沙場,也好過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
這樣才不辜負平生所學,不辜負國家,不辜負自己。
現場許多人已經完全被這首詩感染,手掌都顫抖起來。
有人想到這個幽王的經曆,原本為平平無奇的女帝夫婿,卻披甲上陣,打的北元不敢露頭,何嘗不是這位幽王的真實寫照。
這一瞬間,所有人再看李清玄的目光,已經完全變了。
而那位三先生,咀嚼著李清玄的詩,則再也無法保持淡定。
縱然以他的學識,也挑不出一點毛病。
此詩堪稱舉世無雙。
大殿裡麵,此前圍在三先生身邊的書生,此刻一個個麵色潮紅,望著李清玄,仿佛在看著一個神。
高台子上畫芷,眼睛放光,死死的盯著那道身影。
“夫君的詩比那三先生不知道高出多少。”
就連太後也有些動容。
而就在眾人還在回味上一首詩意境的時候,李清玄又一次開口。
“第三首。”
“君不見走馬川行雪海邊,平沙莽莽黃入天。”
“北穀九月風夜吼,一川碎石大如鬥,隨風滿地石亂走。”
“北元草黃馬正肥,金山西見煙塵飛”
……
“虜騎聞之應膽懾,料知短兵不敢接……”
竟是一首征戰詩。
而此刻大廳裡無數武將熱血沸騰,無數書生氣血激蕩。
“男兒應當拋頭顱灑熱血,為國奉獻。”
“我以往十八年年華儘是虛度,以後定要以匡扶天下保家衛國為己任。”
“今日之後,我投筆從戎……”
無數年輕的書生緊握著拳頭,立下自己的誌願。
滿場的氣氛達到高潮。
三先生坐在那裡,如見鬼魅一般。
一首首詩無一不體現這位幽王報國的誌向,讓人動容。
畫芷癡癡的看著李清玄的側臉,眼中除了震撼,還有一絲絲小女兒的愛慕。
之前她聽李清玄說,要勝過三先生,隻當是夫君在隨口胡說。
可現在才知道,夫君的才華如皓月一般璀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