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說牧民回家。
卻說雙英姐妹告彆牧民,一路依牧民指點方向,向東南方疾行,於二更時到達胡桃坡。
雙英停住腳步,回頭對雙清說道“妹妹,你餓了麼?要不然打點野味,吃點東西,休息一晚,明天出發?”
雙清摸摸餓扁的肚子,笑嘻嘻道“好啊,這從中午跑到現在,肚子還真的餓了。這樣,你去打點野味,我來生火。"
雙英點點頭離開。
雙清在附近找了些枯枝乾草,取出火刀火石,不一會,便生了一堆旺旺的篝火。
此時雙英一手提著一隻野雞,一手抓著一隻肥碩的野兔,快步而回。
雙清迎上前去,接過野兔,自去宰殺去毛,清除內臟,清洗乾淨,用樹枝穿上,放在火上燒烤起來。
雙英卻不相同,將野雞宰殺清除內臟,清洗乾淨,卻不去毛。從包裹中取出幾個瓷瓶,打開瓶塞,倒出幾種紅紅綠綠的粉未,撒在野雞腹內合上。外麵再敷上一層稀泥,在火堆旁挖了個深約一尺的淺坑,將野雞放入坑中,將火堆移到坑上,便自閉目養神。
不大一會,便聞到一陣陣濃鬱的香氣撲鼻而來。
雙清見架上野兔已然烤得顏色金黃,便拿起雙英放在一旁的瓷瓶,將各瓶中粉末各倒出少許,撒在野兔身上,再次翻烤起來。
陣陣肉香夾雜著馥鬱芬芳的草藥香氣撲鼻而來,頓時讓人食指大動。
雙英姐妹原本已是饑腸轆轆,此時哪還忍耐得住?
雙清取下架上烤兔,放在事先鋪好的油紙上,左手從腰間取下廓爾喀彎刀,摁住兔子,右手從靴筒中拔出一柄短刀,用短刀在烤兔身上切下一小片肉,用刀尖紮上,迫不及待的送入口中,也顧不上燙,絲毫不顧形象的大口咀嚼起來。
雙英見她吃的津津有味,忙道“好妹妹,快給我切一點嘗嘗!”
雙清見姐姐如此急不可耐的樣子,忍不住嘻嘻一笑,再次切下一片兔肉,送入口中,邊吃邊讚不絕口“嗯,好吃!真好吃!實在太好吃了!”
邊說還衝雙英伸伸舌頭做了個鬼臉。
雙英見她如此淘氣,不由得無奈一笑“好你個小丫頭,真是服了你了!算了算了,我還是自己來吧!”
說著便從旁邊柴堆裡抽出一根樹枝,將火堆慢慢移到一邊,露出土坑,扒開坑上浮土,用樹枝將烤雞挑出,伸手便去剝除雞上泥土。
那野雞剛剛自火堆下刨出,那得多燙?雙英也是餓了,想也不想便伸手去剝。頓時被燙得急忙縮手。慌亂中忙將手捏住自己耳垂,以緩解疼痛。口中一迭連聲道“燙!燙!太燙了!”
雙清見到姐姐如此狼狽,忍不住笑得花枝亂顫“哈哈哈!笑死我了!姐姐,你看你那傻樣!”
雙英氣急“你個死丫頭!你還笑!?看我……”
“呼~呼嚕~呼~”
一串呼嚕聲突然響起,頓時讓姐妹二人大吃一驚,立馬停止了打鬨。
兩人同時站起來,雙清左手短刀,右手廓爾喀,雙英右手握住腰間軟鞭。姐妹倆足尖點地,向呼嚕聲傳來的方向,滑步而行。
此時,十餘年的勤修苦練終於看到了成果,雖在草叢中行走,卻悄無聲息。
姐妹倆疾步奔行三十餘丈,那呼嚕聲依舊不疾不徐,不遠不近,似乎始終相距十餘丈遠近。
姐妹二人已經驚覺不對,當即止步不前,對望一眼,同時轉身往來路奔回。
二人堪堪轉身,便覺一股巨力襲來,仿佛有一條無形的繩索,無聲無息的將二人緊緊縛住,任憑如何用力,卻始終掙脫不得。
雙英二人大吃一驚,驚惶之下,體內真氣流轉,頃刻間內力充盈四肢百骸,真氣凝聚,透體而發。渾厚的內力激蕩之下,耳中隻聽“噗噗噗“一連串悶響,身上束縛忽消。
姐妹兩人得此機會,哪敢怠慢?同時向前一撲,在草地上一個翻滾,站起身來,足尖在地上疾點,瞬間向前掠出五丈開外。
二人剛剛站定,便感覺輕風拂麵,一個蒼老而略帶驚訝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呦!反應還挺快呀!嗯,手藝不錯,這烤雞就當孝敬我老人家了……”
聲音漸行漸遠,終於消失無蹤。
姐妹二人相顧駭然此人究竟是何方神聖?!居然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來去無蹤?幸虧對方對自己全無惡意,否則,後果難料!
雙英抬頭看向妹妹,見她麵色蒼白,麵露驚恐之色,適才嬉笑頑皮之色全然不見,想來自己臉上神色也好不了多少。
當下沉聲說道“此處不可久留,我們快點收拾一下,馬上離開。"
雙清點頭,默默轉身望生火處奔去。
轉眼間回至火堆處,果見烤雞已失,餘物未動。
姐妹倆匆匆收拾好東西,滅了篝火,轉身往黑風坳疾行。
此時已是三更時分。黑夜中方向難辨,姐妹二人速度逐漸慢了下來。
至三更將儘時,二人來到了一座高山下。夜色蒼茫,也不知山上石頭是不是紅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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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間漸漸彌漫起了濃霧,姐妹倆對此處地形環境全然陌生,濃霧中更加不敢亂走,便原地盤膝坐下,略微休息了一會,肚子又“咕嚕嚕”叫了起來。
姐妹倆方才想起,剛剛被那神秘人所驚,倒忘了適才烤的晚餐尚未食用,不由相視一笑。
雙清將烤兔取出,將它分成兩半,將那一半遞給姐姐,將剩下的兔肉用手撕下一小塊,放入口中慢慢咀嚼起來。
二人各吃了小半個,便已經吃飽,拿出水囊,喝了幾口水,收拾好東西,便各自閉眼調息修煉起來。
一宿無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