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清聽到這話,也是代殷利亨高興。
隻是她想不明白。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她麵露驚喜訝異之色,看向姐姐。問道“姐姐,這到底怎麼回事?怎麼他一覺醒來這就突破了?我們想突破咋就這麼難呢?這也真是人比人,氣死人了。″
雙英莞爾一笑。目光寵溺的看了看殷利亨,又看了看妹妹。伸手摸了摸妹妹長長的秀發。柔聲說道“這也許就是俗話說的。福兮禍所伏吧。六弟他也算是因禍得福了。若非大祭司打傷了他的丹田。毀了他的武道根基。他想突破,恐怕還沒那麼容易呢。″
雙清心裡更是奇怪。忍不住抬頭看向姐姐。輕聲問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都聽不懂了。被廢了丹田與武道根基難道是好事嗎?不是說丹田一旦被廢,那不是就終身不能習武,變成廢人了嗎?怎麼到了他麵前,就成了好事兒呢?那我們若想突破,是不是也可以毀了丹田與武道根基就行了?”
雙英微微一笑,伸出右手食指,輕輕戳了一下妹妹額頭。嗔怪道“想什麼呢?哪有你想的那麼簡單呐。”
說到此處,肚子卻咕嚕嚕響了起來。
雙清聽到這陣響聲。不由輕笑道“原來姐姐也餓了呀,我也好餓。童安,過來。你去請族長幫忙,給我們安排一桌飯菜。六哥估計也快醒了。我們大家一起吃頓便飯吧。折騰了這許久,大家想必也都餓了。″
童安點頭答應。轉身離去。
這時,童桐腆著大肚,一臉深閨怨婦的表情,走了過來。幽怨的望著姐妹倆。
姐妹倆見到他臉上這種表情皆是感到莫名其妙。
雙清抿嘴笑道“童桐,你這什麼表情啊?搞得像個深閨怨婦似的,誰欠你八輩子陳芝麻爛穀子沒有還啦?像受了八輩子委屈似的。”
童桐看著雙英姐妹,苦兮兮的道“是不是小的犯了什麼錯?你們都不使喚小的啦?什麼事都讓童安去做。好像,好像我就是個多餘的,沒用的廢物。″
姐妹倆聽到這話,忍不住噗嗤一笑,雙清雙眸眯成了半彎月牙兒,笑咪咪道″怪我嘍,先前不是找藥時,你說的嗎?你說這是要人的命呐,下回有什麼事,就讓童安去做嗎?怎麼?現在又後悔啦?得,你現在成大爺了,得聽你的了?還委屈的不行。”
童桐聽到這話,嚇得縮了縮脖子,低頭道“二小姐言重了,小的可沒這意思。小的隻是覺得不能為小姐排憂解難,那便是小的失職。小的心裡實在過意不去。”
雙清抿嘴輕笑道″你還過意不去了。我看你很過意的去。算了算了。懶得跟你說了。你去跟童安幫忙,把飯菜備好吧。大家也都餓了。對了,得空你就幫六哥選一套合適的衣服吧。”
童桐恭恭敬敬答應著離開。
這邊佳音普勒與他妻子將帳篷裡拾掇拾掇。將矮桌移到帳篷中央,鋪上桌布。
不一會兒,族長派人隨著童安將飯菜送來。並放在桌子上,擺上餐具。
雙英一直守護在殷利亨身邊,認真觀察他的身體變化,此時見他呼吸平穩。臉上神色也恢複了正常。雖沒有伸手把脈,但她彎腰將耳朵貼在他胸口,仔細聽著他的心跳。隻聽到砰砰砰,強勁而又有節奏的心跳聲。她長長的鬆了一口氣,知道他突破成功,已然無礙。方將一直緊繃的心弦放下,嘴角不知不覺微微翹起。露出一抹迷人的微笑。
正在這時,一直昏迷的殷利亨突然睜開眼來。便見到了她這一副春花爛漫般的笑容。他不由得心中一蕩,呼吸一窒,情不自禁的想入非非。但隨即想起,她是自己未來的五嫂。確實不該有這樣的念頭。
他連忙用手一撐床板坐了起來,麵色微微發紅。急忙從床上下地站起。麵向雙英,低聲道“五嫂,都是小弟不好,讓你受累了。你為救小弟舍生忘死,我卻對你心懷不軌。實在禽獸不如。五嫂,對不起。你罵我吧!如不解氣,打我也行。″
雙英一雙秋水明眸,眨也不眨地看著他。臉上卻微微泛起了紅暈。心裡卻暗暗讚道六弟心懷磊落,坦坦蕩蕩。果然不愧是張真人高徒,五哥的兄弟。若是換做旁人心中有如此齷齪不堪的想法,遮掩都來不及,哪會當眾說出?
心中如此之想。嘴上卻淡淡道“六弟,醒了就好。一家人不說兩家話。你是五哥的兄弟,也就是我的兄弟。姐姐對你關懷愛護都還來不及,哪裡舍得打你,罵你。恭喜你,不僅你的傷勢好了,連你的武功境界都又突破了。實在可喜可賀。來,坐下,姐姐以茶代酒。祝賀你!\"
殷利亨微微訝異,但聽著她那關懷暖心的話,忍不住心裡暖暖的,有一種想要哭的衝動。但聽到她說自己武道突破之言,又忍不住麵露疑惑之色。怔怔的問道“什麼突破了?我怎麼聽不明白?”
姐妹二人見到他臉上又是感動又是疑惑的表情,似乎並不是假裝出來的。
雙清嘻嘻一笑,自顧自走到桌邊坐下。然後對姐姐和殷利亨招招手。笑嘻嘻的道″先吃飯吧。我們吃完飯再說。這麼一桌豐盛的飯菜,可彆浪費了。浪費才是最大的犯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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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英向殷利亨點點頭,走到桌邊坐下。
殷利亨懷揣著滿肚子的疑惑,也到桌邊坐下。
旁邊童桐童安二人見三人坐下,忙上前拿起割肉刀,將桌上牛肉切成小片。放入他們麵前小碟中。又將瓦罐裡熱著的羊奶倒入他們麵前小碗內,然後躬身退下,恭敬侍立於他們身後,隨時等候吩咐差遣。
三人早就餓了,飯菜雖不精致,但尚算可以入喉。饑餓之下,此時也不挑剔客氣。一齊大口朵頤起來。
不一會酒足飯飽。童桐二人上前,將飯菜撤下。
雙英姐妹見殷利亨雙目灼灼望著自己。不由淡淡一笑。將事情經過從頭到尾說給他聽。
殷利亨靜靜聽完這一切。方才如夢初醒,不過心中的疑惑卻更深了。忍不住問道“那這究竟怎麼回事呢?我的丹田不是被廢了嗎?我還以為,這一生不能再習武了呢。為此我還傷心了好久。”
雙清看向姐姐微笑道“這件事要問你五嫂呀。我可不知道。”
殷利亨麵向雙英,目露詢問之色。
雙英輕歎一聲,淡淡一笑。便娓娓道來。
原來殷利亨受傷被俘之後,被庫爾德訓強行灌下化功散,用巨錘廢了他的丹田。讓他從此失了武功修為,變成了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人。
正是因為如此,在適才雙清為他祛除蠱蟲時,若是他身懷武功,必會下意識運力相抗。而他武功儘失,想抗拒也不可得。而噬魂蠱陽性體質的原因。被冰魄魂蟲攜帶的冰雪壓迫之力,逼的它在他身體裡亂竄。引動冰魄魂蟲,在它身後追逐不休。無意中卻打通了殷利亨奇經八脈。將他瘀滯的經脈也漸漸疏通的順暢起來。在體內真氣不斷流轉之下,帶動雙清給他敷在傷口的三清白鹿少還丹,當藥效行遍全身時,便如洗精伐髓般,讓他脫胎換骨。也讓他以前一直未能突破的輊晧,也在這頃刻之間暢通無阻。也就自然而然的突破成功。
聽到雙英這一番講解。雙清二人方才恍然大悟。
雙清甚是好奇,忍不住問道“這麼說,六哥疏通經脈,我還是有大功勞的。嗯,最大的功勞還是冰魄魂蟲。如不是它逼迫的噬魂蠱,到處亂竄,打通六哥經脈。也得不到這樣好的效果。回頭我得好好獎勵獎勵它。”
殷利亨讚同的點了點頭。微笑道“嗯嗯。五嫂和妹子,包括蟲子都立了大功。待我好了,定會好好感謝你們。”
雙英輕笑道“我們雖然已經清醒傷愈了,但身體太過虛弱。還是要將養休息兩日才能動身。殷六弟,你從中原而來,當知路徑,這一路,就麻煩你做個向導了。”
殷利亨爽快一笑,閉眼微微感受了一下自身氣息。感覺體內真氣,流轉如意,比以前更加雄渾。連聽力與反應能力都似乎比以前更加敏捷了。心下甚喜。當即朗聲道“故所願也,不敢辭也。五嫂有命,焉敢不從。”
雙英微微紅了臉頰,低聲道“六弟,我癡長你幾歲,就托大,你叫我姐姐吧。我,我畢竟還沒嫁給你五哥。現在叫我五嫂,怪羞人的。”
殷利亨微微一愣,他本來雖性格比較隨和柔弱,但畢竟是江湖兒女。此時也不扭扭捏捏。隨即赦然一笑。爽快道“好!英姐在上,請受小弟一拜。”說著躬身行禮,深深一揖到地。
雙英側身回了個萬福禮。低聲道“六弟請起,不必多禮。”
他倆隻在這邊客氣來客氣去。
那邊雙清已是不耐煩。低聲吩咐童安,去往族長處。讓他幫忙安排一下住處,待他們休息兩天,即可動身返回中原。
不一會童安回來,報告一切安排妥當。隨時可以搬過去住。
雙英姐妹、殷利亨與童桐二人略略收拾東西,便一起出發,離開佳音普善家,前往族長安排的居所。
當日傍晚時,族長家大擺宴席,邀請佳音普善及眾族人,在他家門口廣場,舉行盛大的篝火聚會,一時間群情激烈。沒有了大祭師的殘酷壓迫。大家興奮的載歌載舞,猜拳行令,喝酒吃肉,玩的不亦樂乎。到夜半時方才儘興紛紛散去。
雙英諸人自回他們住處洗浴,休息。
第二日晚間,大長老再來相請。一為慶祝庫爾德遜倒台,眾人喜獲新生。二為賠罪。為之前對她姐妹多有誤會冒犯。希望她們姐妹不要介意記恨。
在宴席間,雙英姐妹成了無可爭議的焦點,眾人皆來敬酒,感謝她們為他們除了,庫爾德遜這個大害。
而那山洞裡麵的黑衣漢子,因為帶著兩頭熊太過驚世駭俗,怕驚擾了眾村民,便一直躲在村外,未曾現身。在席間,雙英暗暗令童安為他送去飲水,食物。
雙英姐妹本是巾幗英雄,女中豪傑。哪裡會與他們這般斤斤計較?況且之前也是庫爾德遜一手遮天,胡作非為。與族長大長老並無多大關係。他們也隻是奉命行事而已。況且為與雙英療傷尋藥,族長和大長老也諸般配合。若非如此,雙清的治療哪有這般輕鬆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