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英一馬當先,借著房屋建築的遮掩,一路飛簷走壁,強大的感知之力釋放而出,方圓近三十餘丈的範圍內,落葉飛花都逃不過雙英的感知。
她仿佛開了一雙天眼,在她快如閃電般的前進速度中,有任何的風吹草動,都逃不過她的耳目。
俞岱岩牽著殷利亨的左手,莫聲穀在殷利亨的右手邊,凝神戒備,武當派三俠跟在雙英的身後,亦步亦趨。
殷利亨的武功雖然失去,但是畢竟是練武多年,而且在他全盛之時,輕功修為,在他們師兄弟中,是僅次於俞蓮舟的。
而他在庫爾德遜殘酷又毫無人性的折磨下,卻無心插柳柳成蔭,為他淬煉出了舉世無雙的【聖蠱之體】。
在雙英為他祛除這如附骨之俎的【聖蠱之體】之時,雖然讓他失去了武功修為,但是,打小就鍛煉出的紮實的基本功,還是讓他的身體素質遠遠的超過了尋常人。
此刻,他被俞岱岩牽著手飛奔,雖然不能飛簷走壁,但是在平地上飛奔,卻不是什麼難事。況且,俞岱岩心疼照顧自己的兄弟,也不會跑的太快,儘量讓他跟的上自己的步伐。
程頌賢與雙英相隔約三步多遠,時不時的告訴她大致的方位。
在雙英諸人疾掠而過之時,在這個山區小鎮中,一些矮牆陋室中,一個個衣衫襤褸的平民百姓,或高門大戶中,一個個衣飾華貴的華衣男女,皆是麵色青白憔悴,渾身汙血,麵目猙獰痛苦的或趴,或臥,或抱頭,或抱腹,人人都是痛不欲生的慘呼嚎叫,痛苦不已。
真可謂是哀鴻遍野,民不聊生。
雙英醫者仁心,見到這些人痛不欲生的慘狀,已經忍不住想要下去救治他們。但是她也知道,即使自己去全力救治,那也不過是治標不治本,不從根本上解決這布置下【血煞聚靈陣】的賊首,她救多少人都是白搭。
想到這裡,她對那布陣之人,是又恨又憎,恨不得馬上將他揪出來,在眾災民麵前,千刀萬剮,為這些無辜的百姓,出一口胸中的惡氣。
當程頌賢帶著雙英諸人,在大半個時辰中,幾乎踏遍了整個山城,也是沒有找到那布陣之人。
當夜幕降臨之時,雙英一行人與張鬆溪諸人彙合之時,雙方交換了一下各自的搜索結果,才知道均是一無所獲。
此刻,大家都是饑渴難耐,可是,這城鎮中,炊煙斷絕,彆說找不到什麼吃的,就算是找到了吃的,在這瘟疫肆虐的集市裡,你敢吃嗎?
不過,好在,眾人都是帶了乾糧清水的。雖然不是很多,但是,勉強湊合個兩三頓還是沒問題的。
當下,眾人都在冷冷清清的縣衙門口,席地而坐。取出飲水,乾糧,邊吃邊喝,順便也休息一會兒。
眾人正在吃喝間。一陣隱隱約約的喝罵聲,從縣衙左側不遠處傳來。
雙英等人立刻警覺的站了起來。
雙英雙眼微微一眯,仔細的確認了一下方向,立刻就揮手示意,張鬆溪諸人都毫不猶豫的聽從她的安排,收好了乾糧飲水,向著喝罵聲傳來的地方,包抄了過去。
程頌賢這位大捕頭,也不含糊,也是閃身跟著張鬆溪諸人,追了過去。
雙英卻慢條斯理的吃完了手中的煎餅,又慢慢的喝了兩小口清水,方才如閒庭信步一般,施施然的走了過去。
待到張鬆溪諸人暗暗的將那處房屋合圍之後,雙英才大搖大擺、毫不避忌的出現在了那些人的麵前。
張鬆溪諸人與那程頌賢在暗中見到,那喝罵聲是在縣衙旁邊,一棟坍塌的平房小院中傳出來的。
喝罵之人,乃是九名身穿青色道袍的年輕道士。
他們正背對背,圍成了一個圓圈,人人手持長劍,麵對著當前的二十多名黑衣人。不過,他們都是身上帶傷,神情凝重又狼狽。
張鬆溪見到那些青袍道士的服飾裝扮。忍不住一聲驚咦“咦?這幾位是【青城派】的道友?”
他的聲音雖然不大,但是卻已經驚動了那些黑衣人與青袍道士。
不過,這兩幫人的反應各不相同。
黑衣人是又驚又怒,青袍道士則是又驚又喜。
其中一名道士朗聲道“來者是哪位江湖同道?貧道是青城派的玄機子。懇請朋友相助一臂之力!”
在雙英的示意之下,張鬆溪朗聲回答道
“岱岩石山溪鬆流!在下武當張四,楊九,見過青城派諸位師兄。”
隨著話音,張鬆溪攜楊善登,乾將,莫邪等人一起現身。
那青城派的道士,聽到來的是武當派張鬆溪諸人,頓時皆是又驚又喜。
那玄機子立刻大聲道“武當派的張師兄,請助小弟一臂之力!”
張鬆溪向著那玄機子微微抱拳,沉聲道“玄機子師兄,這是怎麼回事?這些黑衣人都是什麼人?”
玄機子憤怒的道“這【慶陽鎮】本來就是一個安靜平和的小地方。平時在貧道這【青城派】的庇護下,百姓也算是安居樂業,平安無事。可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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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嗬嗬!你是那什麼【武當派】的張四俠吧?聽本座良言相勸,你還是不要淌這趟渾水,這裡的水,太深,一不小心,當心把你們武當派都折了進去。”
這玄機子話還沒有說完,便被一道冷漠的聲音打斷。
張鬆溪望著那話聲傳來的方向,一聲冷笑“江湖同道,同氣連枝。青城派與我武當派素有往來。今日青城派師兄有難,我武當派又豈可袖手旁觀?閣下,藏頭露尾的,又是哪路好漢?敢不敢現身一見?”
他說到這“好漢”二字之時,語氣中卻充滿了譏諷之意。
那暗中之人聽到張鬆溪的譏諷之言,心中也是微微慍怒,神色淡漠的從左側一間陰暗的房中走出。口中冷冷的道“張四俠,本座好言勸你,你難道非要找死嗎?”
張鬆溪卻一臉恭敬的看著旁邊神色淡漠的雙英,語氣淡漠的道“多行不義必自斃。今天找死的,還不定是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