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清卻是忍不住心裡的擔心與牽掛,目光看著俞蓮舟,忽然說道“二哥,你就彆責怪孫道長了。我知道了。那【玉虛宮】的人,都是六哥殷梨亭的弟子門徒。現如今武當派上下,都知道了,我姐姐打傷了你們。更是將六哥煉製成了【屍毒傀儡】。作為六哥的徒弟,他們焉得不對我姐姐恨之入骨?我姐姐既然在那裡現身,她肯定也是對六哥心懷愧疚。殷六哥的徒兒要為師父報仇,以我姐姐那溫婉知禮,又對六哥抱著愧疚之心的性子,又焉肯還手?我姐姐被他們打了一頓。那也就在情理之中了。隻是,那隆平侯張侯爺,他怎麼又摻和進來了?他又將我姐姐帶到了何處?這麼一個大活人,他還能將她藏起來不成?而且,我姐姐又怎麼可能,老老實實被他藏著,自己就這麼任人擺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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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三人商量了半天。卻是始終猜測不到,雙英人究竟去了哪裡?
隻是,明日便是六弟殷梨亭的五七之祭,也算是一個比較重要的場合。他們兄弟在六弟殷梨亭封棺入土之時,因為雙英的緣故。都沒有能去送兄弟最後一程,已經在心裡留下了極大的遺憾。這一次他們也更加不願錯過了。
所以在一更將儘時,他們兄弟便為雙清安排好了住宿。告彆雙清,自去安歇。
結果,雙清在迷迷糊糊之間,好不容易睡到二更時分,不知道是不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卻是突然就夢見了六哥殷梨亭。
這是自殷梨亭去世以來,她第一次夢到他。
夢中的殷梨亭,一身破爛的青衣,頭發散亂,臉色蒼白憔悴,衣服上全是斑斑血跡,全身上下儘是被鞭笞過的累累傷痕。
他雙手雙腳都是被鐵鏈所縛,還被鐵鉤穿了琵琶骨。關在一個暗無天日的大鐵籠中。
一如當日雙清與他初見之時。
淒慘。
悲涼。
絕望。
殷梨亭一臉絕望的看著雙清,聲音虛弱的叫道“雙清妹子,救我!”
雙清一驚,忍不住一聲大叫“六哥!彆怕,我來救你!”
接著,還不等她有什麼反應,眼前白光一閃。殷梨亭的身影忽然淡去。
正在她心裡焦急的無所適從之時,六哥殷梨亭的身影忽然又出現在眼前。
不過,這次的殷梨亭,卻是赤身裸體。隻穿了一條白色的底褲。他瘦骨嶙峋,滿臉驚慌憤怒,被數條鐵鏈緊緊的捆在一根粗壯的木樁上。
他的對麵,是手握短刀,一臉獰笑的柳北溟,與那位假冒偽善又假仁假義的張宇初。
此刻,那張宇初卻是一副道貌岸然的,假惺惺的道“殷六俠,你乃是大仁大義的正人君子,今日何不成人之美呢?像貧道我等凡俗之人,也想長生不老。你既然身負【聖蠱之體】,當知玉本無罪,懷璧其罪。你留著也是個累贅。你何不將它貢獻出來,讓我們得償所願呢?”
殷梨亭卻是看著他,隻是微微搖頭。輕聲道“張天師,不得不說,你們打的好算盤。借著當今皇上的聖旨,將我從我師父兄弟身邊帶走。沒有受到半點阻礙。卻原來打的是這個主意。可惜,你們終究是竹籃打水一場空。我的【聖蠱之體】,早就被雙英姐姐祛除了。現在的我,不過就是一個身體略微強壯一些的,失去武功的普通人。以張天師你的醫術與能耐,難道還看不出?否則,你怎麼可能輕易的製住我?”
張宇初與柳北溟二人對望一眼。一聲冷笑“殷六俠,你當我們是傻子嗎?這千百年來,我與柳宮主可是從來沒聽說過,這【聖蠱之體】,還有解藥的。即使是千年前,那位第一次發明培育出來【聖蠱之體】的前輩高人,曆經五十餘載。也沒有找到它的解藥。就憑昝雙英這個,年紀輕輕的小黃毛小丫頭,也能解得了聖蠱之毒?”
柳北溟卻是忽然一聲冷笑的道“張天師,何必與他廢話?乾脆一刀宰了他,取出他的心肝五臟去煉丹,至於效果如何,一試便知。”
張宇初點頭讚同道“柳宮主此言甚佳。他既然不答應好好的配合我們,那我們便動手吧。”
殷梨亭自知今日已然無幸。不由一聲苦笑。冷冷的道“張天師,柳大宮主,今日我殷梨亭落在你們手中,那也算是我命該如此。隻是,你們確定,在殺了我之後,能承受得住,我師父與雙英姐姐她們的怒火?我雙英姐姐性格雖然溫柔斯文,可是,她對我的關心與愛護,我不說你們也應該清楚。她一旦發怒起來,連我師傅師兄都退避三舍。你們確定能承受她的怒火與報複?”
張宇初一呆,想到雙英的強大,與詭譎莫測不可思議的強橫身手,心中也不由自主的猶豫糾結起來。
那柳北溟也不廢話。
右手短刀一舉,毫不猶豫的向他胸口一刀紮下。
在殷梨亭一聲淒厲又絕望痛苦的慘叫聲中,雙清見到眼前血花忽然迸濺,殷梨亭的一顆鮮血淋漓,不斷跳動的心臟,已經是被柳北溟毫不猶豫的剜了出來。
雙清又驚又怒。口中一聲怒叱“大膽惡賊,快放開我六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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