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那李堂主帶人離去,眾人回到了俞岱岩房中,按長幼順序坐下。
俞岱岩皺眉看著張鬆溪,沉聲問道“四弟,這件事你怎麼看?”
張鬆溪沉思片刻,開口說道“三哥,我認為此事頗為蹊蹺。那李堂主平日裡在江湖上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一號人物,今日為何會如此衝動地前來尋仇?再者,他所說的證據是否真實可靠,也有待商榷。依我之見,我們應當先調查清楚事情的真相,再做定論。”俞岱岩點了點頭,表示讚同。
此時,眼前人影一閃,一個豐姿魁梧的邋遢道士,忽然出現在眾人眼前。
在場眾人都是一驚,還沒反應過來,聽到那道士一聲大笑“好一群小兔崽子!你們可真給老道長臉!”
眾人此刻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頓時大喜過望!
趕忙起身躬身行禮“不孝徒兒,叩見恩師!願恩師福壽康寧,千秋永健!”
來的這個人,正是武當諸俠的師父,玄玄子張三豐!
張三豐哼了一聲,環視一周,緩緩說道“還千秋永健?老道沒被你們氣死,都算老道命大!你們這群不爭氣的小兔崽子!真是讓人不省心!鬆溪,你說,此次事件,想必你們心中已有計較。為師以為,當務之急是找到那所謂的證據,以證我武當與素素丫頭的清白。此外,也要加強門派防範,以防奸人再次偷襲。”
殷素素躬身行禮“徒兒多謝師父牽掛。這件事,都是因徒兒而起。至於追查傷害那豐堂主的凶手,那就不必多此一舉了。”
張翠山奇怪的道“素素,這話怎麼說?”
殷素素道“那豐堂主確實是我打傷的。昨天中午,我們剛到這裡,便分彆去打聽六弟他們的消息,之後,我到鎮上的一家保濟堂去采辦藥材,碰到了那豐堂主。”
她將昨天中午發生的事,詳細的說了一遍。
原來,當殷素素走進保濟堂,正在與那白發白須的大夫說,要抓幾味和中健脾、清熱解毒的藥時,那位豐堂主就闖了進去。
當豐堂主見到殷素素是一個孤身弱女子,又身材曼妙,便忍不住出言調戲“你這麼個年輕漂亮的小姑娘,一個人行走江湖,有諸多危險,不如跟著老夫,做我的侍妾,在床第之歡之間,讓老夫好好疼疼你。總勝過你在江湖上風餐露宿的流浪。”說著,也不管她同不同意,便伸手去抓她的小手。
殷素素聽到他的言語,見到他那麼無恥的來抓自己的手,頓時怒火中燒,忍不住袍袖一拂,輕輕哼了一聲,低聲罵了一句“如彼之母尋亡乎?”
從來不罵人的她,也忍不住心中的怒火,破天荒的罵了一次人。
然後轉身便走。
然而,那豐堂主卻不肯罷休,竟伸手又欲拉住她。口中又說了一些不堪入耳的汙言穢語。
殷素素終於忍無可忍,出手教訓了他一頓。
沒想到,這位天鷹教的一位大堂主,嘴上撩騷的功夫不錯,手下功夫卻稀鬆平常,她還沒怎麼認真,便將他打倒在地,爬不起來了。
張翠山聽罷,氣得滿臉通紅“這可惡的淫賊,竟敢調戲我們的師妹,他可真是死有餘辜!”
張三豐則擺了擺手,說道“素素,你做得沒錯。對待這種無恥之徒,無需留情!這天鷹教教主殷無極的為人,也算是光明磊落,手下怎麼會有這種丟人現眼東西?這種家夥,殺了便殺了,他們敢再找上門來,我老道便親自上門找殷無極討要一個說法!他喵的!居然欺負人欺負到老道頭上來了!老虎不發威,他當我是病貓呀?”
眾人紛紛點頭,表示同意。
張鬆溪笑道“師父就是師父,這番氣魄,徒兒就及不上!”
張三豐卻是沒好氣的抬手在他額頭上敲了一個爆栗“好你個小兔崽子!少拍老子的馬屁!你在兄弟們中,也是最聰明的一個,就不能學學為師?整天焉兒吧唧的,沒點乾大事的氣魄,像什麼樣子!”
張鬆溪雖然被師父訓了一頓,卻也不敢生氣,隻是滿臉嚴肅的看著師父,用手摸了摸額頭上被敲的地方,認真的道“是!師父教訓的是。徒兒一定謹記在心,好好學習,爭取早日達到師傅的高度。”
師徒倆說笑一陣,便接著談起了正事。
經過一番商議,他們決定兵分兩路,一路由張鬆溪帶領,前往尋找證據;另一路則由張三豐親自率領,加強門派防守。張三豐看著眾人,語重心長地說道“此次危機,也是對我武當派的一次考驗。希望各位弟子能夠團結一心,共同度過難關。”
眾弟子躬身領命。
張鬆溪帶領一隊弟子出發後,張三豐也打算返回武當山,調配人手,加強門派各處的防守。
而殷素素則主動請求留在這個江南小鎮,繼續尋找殷、昝二人。她想要早點找到二人,為殷梨亭調養身體儘一份力,同時也好稍微彌補一下自己犯下的過錯。
此刻,張三豐並不知道她的想法,隻是才想起來,心愛的六弟子與雙清丫頭,現在還不知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