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烈知道,以武當派冠絕天下的輕功,自己重傷之軀,絕對逃不掉。
而且他不僅身受重傷,還中了劇毒,他跑的越快,運動量越大,毒性就發作的越快。
彆無選擇之下,歐陽烈隻能停下腳步,轉身麵對追來的張、莫二俠。
他決定不再逃跑,而是用儘最後一絲力量與敵人戰鬥。他雙眼閃過一絲決絕,握緊拳頭,準備迎接命運的挑戰。
張、莫二俠逐漸逼近,他們看出歐陽烈已是強弩之末,但是他們知道,這個家夥陰險狡詐,又精通用毒之術,所以仍然保持著絕對的警惕。
就在雙方即將靠近時,張鬆溪忽然停住了腳步,冷冷的道“歐陽烈,你打傷了我三哥,又追殺於我,今天,你就休想再逃跑了。識相的,就老老實實的束手就擒,讓我將你帶到三哥麵前,讓他親自發落!否則,我張鬆溪一定會現在就殺了你,為我和三哥報仇雪恨!”
歐陽烈哈哈大笑幾聲,笑聲中充滿了不屑和嘲諷“張鬆溪,你以為我會怕你嗎?我歐陽烈從來就不會向任何人屈服!你們武當派逼人太甚,我不過是自保而已。今日就算死在這裡,我也不會讓你們好過!”
說完,歐陽烈突然出手,一道寒光直奔張鬆溪而去。張鬆溪側身躲過,隨即拔劍還擊。兩人瞬間展開激戰,劍影閃爍,掌風呼嘯。
一旁的莫聲穀見狀,也立刻加入戰鬥。他施展出武當派的絕學太極拳,以柔克剛,化解著歐陽烈的攻勢。
歐陽烈雖身中毒素,武力大打折扣,但他的招式依然陰毒狠辣,讓張鬆溪和莫聲穀不敢有絲毫大意。三人你來我往,一時間難分勝負。
半盞茶的時間過去,歐陽烈漸漸感到吃力,不僅內力運轉不暢,渾身筋絡腫脹麻癢也是越來越劇烈,逐漸失去了對自己的身體的掌控力,閃轉騰挪之間,漸感力不從心。
歐陽烈在打鬥中,反複在身上掏摸了半天,發現自己一直隨身攜帶的毒藥暗器都被人搜走了。
他暗暗的納悶,他記得很清楚,當時雙清抓住他時,可沒有搜過他的身。
不知道是這丫頭一時疏忽,還是自恃自己毒術高明,不屑搜身。
他不禁想到救他的那個老者,心中泛起一絲疑惑“難道是在我昏迷之時,被那個老頭收走了?應該不會吧?他既然救了我,又怎麼會……”
在他心思轉念間,莫聲穀忽然一拳當胸擊到!
此時的歐陽烈,頭腦也變得昏昏沉沉起來,雖然明知道這一拳擊到,自己一定會非死即傷,但全身乏力,想要反抗亦不可得。
他不禁心中絕望已極,可是卻又無可奈何。
正在他要束手待斃之時,一個陌生的男子聲音忽然響起“堂堂武當大俠,居然兩人聯手欺負一個重傷垂危之人!當真是卑鄙無恥之極!”
隻聽張鬆溪沉聲喝罵道“這家夥陰狠毒辣,以卑鄙無恥的下流手段傷了我三哥,我們兄弟也不過是為了我三哥報仇而已。我勸閣下最好不要淌這趟渾水!”
歐陽烈迷迷糊糊的看到,一個高高瘦瘦的男子,如一陣風般掠了過來,他抬手揮動之間,便將張、莫二人迫退開去。
他想開口說幾句感激的話,可是舌頭好像忽然不聽使喚了,他張了張嘴,卻什麼聲音都沒有發出,便一頭栽倒在地,昏迷了過去。
……
當他再次睜開雙眼之時,便發現自己平躺在一座山峰之上,一個男子聲音淡淡的傳來“你醒了?你身上是中毒了吧?可惜我對毒藥一竅不通。恐怕幫不了你。這樣吧!你要是相信我,就跟我走,我有個朋友,她的用毒之術,已達超凡入聖之境。我帶你去找她。憑我的麵子,她應該會出手救你。”
歐陽烈覺得腦子裡麵像一團漿糊,無法思考。
當他聽到,這人有個朋友可解他身上的毒藥之時,頓時心中閃過一抹希望。
當下勉強張了張嘴,從喉嚨裡拚命擠出一個好字。
那人見到他答應,也不廢話,直接把他背了起來,向著大山深處走去。
山中林木蔥蘢,幾無道路可循。
那男子背著他在樹林中穿行,卻似乎是熟門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