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雙清見到他如此無賴,立刻出言譏諷道“你一個道行高深的玄門中人,卻欺負我二哥一個不會術法的普通人,你這臉皮,可也是真夠厚的!”
那人卻不生氣,反而輕輕一笑,說道“姑娘莫要誤會,我隻是與令兄開個玩笑罷了。”
雙清冷哼一聲,“這玩笑可一點都不好笑!”
黑袍男子雙手抱胸,“那不知姑娘想怎樣?”
雙清握緊手中的紫玉葫蘆,“今日之事,你需向我二哥道歉,否則休怪我不客氣!”黑袍男子挑了挑眉,“若我不呢?”
話落,周圍的氣氛陡然緊張起來。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一陣悠揚的笛聲。
眾人皆循聲望去,隻見一位白衣女子款款而來。黑袍男子看到女子,臉色微微一變。
白衣女子走近後,看了看雙方,輕聲說道“何必在此爭鬥,都是同道中人,些許誤會罷了。大家何不一笑泯恩仇呢?”
雙清皺眉道“這位姐姐有所不知,此人無故挑釁我二哥,欺負他不會術法。小妹一時氣不過,想為我哥找回一個場子罷了!”
白衣女子看向黑袍男子,“師兄,你確實過分了些。”
原來這黑袍男子竟是這白衣女子的師兄。
黑袍男子哼了一聲,“師妹,此事不用你管。”
白衣女子搖了搖頭,對著俞蓮舟等人微微欠身,“幾位,都是家兄莽撞,小妹代他賠禮了。”
俞蓮舟抱拳回禮,“既是一場誤會,那便就此作罷。”
雙清輕哼一聲,“這位姐姐,看在你的份上,小妹就勉為其難的將此事揭過了。我本來不信你師兄的鬼話,有你師兄這麼開玩笑的?若不是我二哥師兄還有幾把刷子,還不知道你這位好師兄還要如何為難我二哥呢!一”
那人雙手抱胸,饒有趣味地打量著雙清,“姑娘倒是潑辣得很,不過你可知,你二哥誤闖了我玄門禁地,本就犯了大錯,我沒嚴懲於他已是仁慈。”
雙清瞪大了眼睛,一聲嗤笑“禁地?你們玄門的禁地為何沒有標識?依我看來,你們這分明是故意坑人!”
那人一時語塞,片刻後才道“那處禁地剛設不久,還未來得及設置警示。但不管怎樣,令兄擅闖總是事實。”
白衣女子皺眉道“師兄,你就不能少說幾句?這事本來就是你的不對。你身為玄門中人,本來就該修身養性,又何必對一些俗世之事耿耿於懷?”
她轉頭看向雙清,柔聲道“這位姑娘,俗話說,冤家宜解不宜結,你要如何才能心平氣和的解決此事?”
雙清眼珠一轉,計上心來,“既然如此,那不如讓我二哥為你們玄門做件事彌補過錯,總好過受罰吧?”
那人挑了挑眉,“哦?姑娘想讓他做何事?”
雙清狡黠的一笑,“這就要看閣下給不給我們這個機會了!”
那人一愣,隨後大笑起來“有趣,有趣,那就聽聽姑娘的想法。”
那白衣女子神色不喜的看了一眼她的師兄,忍不住一聲低呼“師兄!凡事不可太過!當心師傅知道後,嚴懲與你,小妹可不幫你說話!”
雙清見他入彀,心中暗喜,但見到白衣女子出言相抯,擔心男子變卦,忙表麵裝作鎮定自若地說道“聽聞玄門中有一顆靈植即將成熟,需有人日夜看守,以防妖邪覬覦。就讓我二哥前去看守,直到靈植完全成熟。期間若是出了任何差錯,任打任罰,我們絕無怨言。”
那人微微皺眉,思考片刻後說道“這靈植確實珍貴,看守之事責任重大。不過你這位二哥既不會術法,又如何抵禦妖邪?”
雙清拍著胸脯保證“我會陪二哥一同看守,我雖法力低微,但也學過些降妖除魔的法術,定能護住靈植。”
那人似是被雙清的自信打動,最終點頭同意。
白衣女子見他們達成了共識,便悠悠一歎,閃身離開。
俞蓮舟張了張嘴,還沒有說話,雙清忙一把拉過他,在他耳朵邊悄悄耳語了幾句。
俞蓮舟雖滿腹疑惑,但出於對她們姐妹的信任,還是聽從了雙清的建議,向那人微微點頭,沉聲道“兄台放心,我這妹子的話,就是我的話。隻是不知,那靈植究竟又在何處?”
那人見到他們答應,便看了一眼身邊的那青衣女子,見到她頜首示意,便對他們說道“你們隨我來。”
他攜著她的手,轉身離開軒轅墳,向左手邊走了過去。
雙清揮手製止邱玄清開口發問,便跟在他們後麵,向著靈植所在之處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