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芳芳坐在宋知書另一邊，低頭看著自己手裡的窩窩頭，指尖無意識的抓緊了衣角。
……
就在火車上付雨柔熱熱鬨鬨吃晚餐的時候，家具廠家屬院的付家人，也都各自下班的下班，回家的回家了。
哪裡知道，等門打開，看見的就是一室狼藉。
“天呐！”
先回來的黃美鳳臉色大變。
跟著一起回來的張盼也是神色不好。
還沒反應過來，身後傳來付雨晴的聲音“媽，做好飯了沒有，我餓死了，以後飯桌上都不用看見討厭鬼，我今晚要多吃一碗……”
最後那個飯字沒說完，付雨晴也看見了家裡的情況，當即瞪大了眼睛。
付建業跟在付雨晴身後，跟著看見。
一家四口都站在門口，沒敢走進去。
“你們怎麼都站在家門口。”
下班回來的付愛國看著家門口被堵住，蹙眉問了一聲。
“爸，付雨柔那個賤人把家裡都搬空了，還把飯桌櫃子都給砸破了。”
付雨晴回神，嗷的一聲，大喊大叫的整個家屬院都能聽到。
付愛國還沒反應過來，等走近了一看，麵色巨變。
一把推開還要告狀的女兒和擋路的兒子，大踏步衝進去，等看見房門的鎖被砸了，又衝進了房間。
看見衣櫃被挪開，藏東西的轉頭放在地上，當即目赤欲裂。
“老付，雨柔把所有東西都拿走了，以後我們的日子可怎麼過啊？”
黃美鳳抱怨，但卻沒付愛國絕望。
家裡的東西付雨柔能敗壞，藏起來的東西帶不走，等她再挖幾天，肯定能找到。
“雨柔知道了，她知道了。”
付愛國麵色蒼白又緊握拳頭。
“老付。”
“彆吵我。”付愛國喃喃自語，又透著狠勁“早知道……”
早知道後麵的話，又像是有什麼顧慮，沒說出來，但卻滿臉懊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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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報公安吧，就算付雨柔下鄉了，也能找到人。”
說話的是一直不參與付家事務的張盼。
付愛國一聽卻阻止“不行，不能報公安。”
付雨晴嚷嚷“爸，姐說的對，不能這麼算了，不報公安，付雨柔就逍遙法外了，我的衣服和床鋪蓋都沒有了，還有我的五塊私房錢。”
付雨晴都要哭了。
她的私房錢都換了個地方，沒想到還被付雨柔偷走第二次。
付雨柔一開始沒想做太絕，至少衣服留兩件，可因為發現了付愛國藏起來的秘密，一時怒發衝冠，秉持三光政策，用不上也都拿走，爭取什麼都不留下。
這不，破壞搜刮的時候，付雨晴藏在床板裡的五塊又被她找到了。
正在一家人吵鬨不休的時候，付家門被敲響。
為了不被外人發現，黃美鳳整理了一下頭發，走過去開門，擋著視線出去又把門關上了。
“不好意思，家裡有些亂，不好請人進去，幾位知青辦的同誌過來有什麼事，我們家已經有一個女兒下鄉了。”
知青辦的人周圍都認識，經常過來通知人下鄉，就是因為前幾日催的緊，所以才讓付雨柔下鄉。
知青辦的人公事公辦，將三張下鄉通知遞給黃美鳳。
“張盼，付建業，付雨晴，四天後的火車，火車票在火車站領，彆遲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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