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是瘋了,被這該死的鄉下,被你劉家逼瘋的,我要是不能離開這鬼地方,我就瘋給你看,你一個鄉下泥腿子,小學都沒上完,我一個高中生憑什麼看上你,憑你長得醜,憑你睡覺不洗腳。”
“我告訴你,我受夠了,你回去把我的原話告訴你爹,他知道怎麼做。”
蔣紅霞的突然瘋狂,不僅將劉來銀嚇住了,知青點的其他人也目瞪口呆。
“咕咚!”
黃有富牙刷都掉了,咽了一口口水,將牙膏都吞下去了。
這些女知青,一個兩個的怎麼都那麼恐怖。
付雨柔砍人,顧清雅捅人,現在蔣紅霞也不遑多讓。
可怕可怕!
以後他可不能隨便得罪女同誌,這簡直要命啊!
李前進看著蔣紅霞,下意識看了看程招娣,有些若有所思。
至於昨晚跟蔣紅霞差點吵起來的程招娣,更是縮了縮脖子,害怕的躲在了鐘玉身後。
付雨柔倒是早看出來蔣紅霞不是個簡單角色,但之前蔣紅霞隻是背後耍點小手段。
現在這是亮明牌了。
看來在劉家真是受了大委屈。
劉來銀最後走了,灰溜溜的。
付雨柔對這種媽寶男一點都不同情,保護不了媳婦就彆娶,真是害死人了。
其實付雨柔一直想不明白一個問題,為什麼男人總是能心安理得的傷害自己的妻子。
這又不是你生的能讓你隨便欺負?
最後仔細一想,付雨柔得出結論,因為男人將自己的妻子當成了所有物,並不是放在一個平等客觀的位置上。
所以反而對外人很好,對自己的妻子動手打罵,言語羞辱。
因為你在男人眼裡已經不是一個獨立的人了,隻是他的附屬品,對自己的東西,不高興的摔幾下打幾下,又沒有損失。
嗬,真是狗膽包天。
蔣紅霞爆發之後,轉身撿起地上的搪瓷盆,麵無表情跟沒事人一樣的去刷牙洗臉。
擋在中間的李秋豔都不自覺讓開了路。
大家沉默的吃了早餐,然後一起去上工。
一到地裡,李大嘴又湊了上來,討論的就是劉會計家的事。
付雨柔嗯嗯哼哼的應付著。
心裡卻在想,蔣紅霞手裡捏了劉會計什麼把柄。
會計這個職位很有講究啊!
看來劉豐財往自己兜裡摟了點,然後蔣紅霞發現了。
應該就是這麼回事。
中午休息吃飯,付雨柔看了看外麵蔣紅霞的身影,湊過去小聲問“你說,那舉報信到底是誰寫的。”
淩自寒看她這偷偷摸摸的樣,覺得有點可愛。
笑著說“是村長。”
“啊……”付雨柔張開嘴,吃驚“你怎麼知道的。”
之前她懷疑是蔣紅霞,但今早上蔣紅霞威脅劉來銀,那肯定不是了。
要是蔣紅霞手裡真捏著劉會計把柄,那這名額肯定手到擒來,這一舉報,劉會計就算不給張誌高給了蔣紅霞,這徇私舞弊的嫌疑也洗不清。
所以不會這麼蠢。
隻是她沒想到,竟然是村長那個小老頭。
嘿,下手挺黑。
“無意中知道的。”淩自寒解釋“村長有個小兒子剛好高中畢業,這劉會計將工農兵大學生名額捏在手裡,行事張揚,可不就被村長抓住了把柄。”
說來說去,就是利益鬨的。
付雨柔表示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