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什麼地方想去的。”付雨柔提不起精神。
淩自寒知道這是舍不得他，他也舍不得走。
恨不得改變主意，明天帶著付雨柔一起離開。
但理智很快壓過了情感。
除了在火車上兩人能待著，一下火車他就要去部隊報到，付雨柔隻能住在二姑姑家，否則跟著去了部隊，住的地方都沒有。
他走了，在個陌生地方，人生地不熟的，付雨柔不認識人也不熟悉環境，肯定很難適應，他不能那麼自私。
轉移話題道“我帶你去看看天安門怎麼樣？”
“好啊！”付雨柔提起了點精神。
車開到了天安門，即便是這個年代，也是街道整齊，那紅色的宮牆鮮豔依舊。
不愧是長安街。
沒有閱兵，人並不多，偶爾匆匆而過的都是路人，而沒有旅人。
兩人沒下車，就坐在車裡看著。
“等我到了那邊就給你打電話。”淩自寒忽然開口，話中帶著不舍。
付雨柔點頭“行，反正家裡有電話，不行的話，我給你寫信。”
想著這個年代，電話有時候也不能接通，最常見的通訊方式就是寫信。
“好，你寄到二姑姑家，部隊信件檢查嚴格，等我拿到不知道要多久，你寄給二姑姑，會直接轉交給我。”
“嗯。”付雨柔點頭。
兩人一時間沒了話，車內流淌的氛圍有些沉默，四目相對，淩自寒忽然忍不住一把將人抱進懷裡。
緊緊抱著，下巴擱在付雨柔頭頂道“我儘快回來接你。”
“你可快點來。”付雨柔也說了句。
剛抱一會兒，忽然聽到外麵有人說“世風日下，大白天還抱在一起，我要去舉報。”
兩人趕緊分開，淩自寒看了一眼道“咱們還是回家吧。”
“噗嗤。”付雨柔忍不住笑了。
淩自寒也笑了笑，隨後便直接開車回家。
剛拿著東西進門，就見陳媽正在幫淩自寒收拾行李。
“你們回來了。”陳媽招呼了一聲，繼續忙活。
這看著整東西，心裡更不是滋味，付雨柔看了看窗外，又開始下雪了，忽然心裡一動道“我們出去堆雪人吧。”
“好。”
兩人攜手出去，陳媽看見笑了一下，也沒說什麼剛回來又出去的話，她隻是個照顧人的，哪裡能管主人家的事。
這邊的家屬院，雖然有勤務兵清掃落雪，但也隻是掃一掃開車和行走的主要路麵，大部分地方還是保留著。
兩人走到一處人不常去的角落，淩自寒戴著手套動作熟練滾了兩個大小雪球，折斷幾根樹枝，充當了雪人的眼睛和鼻子，看著還像那麼回事。
“你動作怎麼這麼熟練？”付雨柔問。
淩自寒笑道“小時候經常玩，說來也很久沒堆過雪人了。”
看著淩自寒笑，她忽然動了壞心眼，從旁邊樹枝上抓起一把雪團了團就朝著淩自寒丟了過去。
雪球飛過去，淩自寒頭一偏就躲開了，淡定從容的不得了。
付雨柔一愣“再來。”
但一連十幾個雪球，她就連淩自寒的邊都沒挨著，反倒是把自己的手給揚酸了。
噘了一下嘴道“不來了，一點意思都沒有，你既不回手，我也打不到你。”
這獨角戲還有什麼意思。
淩自寒心中一動道“你再來一次，我絕對不躲了。”
“你說真的？”付雨柔懷疑。
但還是轉身再捏了一個，怕淩自寒反悔一樣丟了過去，哪知道正中淩自寒麵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