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是淩自寒開車，將人一起送去了公安局。
“老淩，謝了。”
一路沉默沒說話，下車的時候，周繼明才開口說了一聲。
拉著混混下車的時候，周繼明忽然又道：“老淩，你等等我，我送這混混進去後就出來。”
說完，不等淩自寒答應，周繼明就拉著那混混進去了。
慶圓圓還坐在車後座，氣氛一時有些安靜。
付雨柔無聊的用手肘撐在車框上，靜靜看著車窗外的風景。
又下雪了！
付雨柔將車窗打開一點，雪花飄進來，她伸出手接住。
“快將車窗關上，不冷啊！”
淩自寒眼疾手快的探過半個身體，幫付雨柔將車窗給關上了，又抓住了付雨柔的手摸了摸溫度。
“手都涼了。”淩自寒擰眉又道：“快放口袋裡去。”
“你怎麼這麼麻煩？”
付雨柔無語，她跟尋常人一樣嗎？高科技讓她不懼寒冷，手指微涼就是剛接觸雪花而已，一會兒就正常了。
不過想到，淩自寒不知道這點，也是因為關心她，還是乖乖將手放進了自己的口袋。
車前座兩個人的互動，讓慶圓圓心生羨慕。
彆說她前任丈夫，就是周繼明都沒這麼對過她。
不知想到什麼，慶圓圓又低下了頭。
付雨柔注意到了車後座的人存在，心裡覺得麻煩，但也不能一句話也不說，淩自寒不方便開口，那隻能讓她來了。
“慶同誌，你考的怎麼樣了？”
京市的考試結果都出來了，通知書下發，可能因為區域問題有快有慢，但付雨柔也找不到彆的話題，隻好問這個。
“我今天一早剛去的郵局拿通知書，考上了大專。”
慶圓圓難得露出了笑容。
付雨柔順勢道：“恭喜你。”
慶圓圓能不能考上，付雨柔都沒什麼情緒。
“嗯。”慶圓圓也算打開了話題說：“雖然不是大學有點遺憾，不過大專也不錯，誰也不知道明年會不會再取消高考，我要把握機會，好在這大專就是在京市的，倒是不用離家。”
這個時代的人都被這些變故嚇怕了，小心翼翼的試探，一有不對勁，就會將那隻試探出去的腳立即收回來。
付雨柔也不能明確的說，高考不會被取消了，讓慶圓圓放心考。
而且，下一屆考試的人數會更多，要是錯過這次機會，沒了下次怎麼辦？
人生際遇，猶如潮汐，誰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漲什麼時候落，唯有好好把握當下。
很快，周繼明就從公安局裡出來了。
一上車就道：“老淩，晚上我請你吃火鍋，好久沒請你吃飯了，這次多謝你開車送我。”
“你不用這麼客氣。”淩自寒擰眉。
並不想去吃這一頓火鍋。
“怎麼，你現在當了正團長，就跟我見外了。”周繼明忽然拍了拍淩自寒肩膀。
倒是有了幾分跟以前一樣的感覺。
淩自寒詫異回頭看了周繼明一眼，發現周繼明眉宇間的鬱色和戾氣是少了很多。
一時摸不清情況。
不過淩自寒還是沒馬上答應，而是又側頭看了一眼坐在身邊的付雨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