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氣中帶著憤憤不平。
黃愛蘭笑著說:“付同誌身體不太好,不能吹風,門口的位置進出容易進風,我年紀最大,照顧一下她也是應該的。”
“是啊,謝謝蘭姐。”付雨柔跟著開口,頗有得了便宜還賣乖的感覺。
然後又對著淩自寒眨眨眼說:“蘭姐心腸好,跟我換了床位,我們不用換寢室了。”
“好。”淩自寒無奈看了付雨柔一眼。
門口那點小動作雖然隱蔽,但卻逃不過淩自寒的眼睛。
不過這樣也是最好的辦法。
他等黃愛蘭將床鋪拿走後,就將付雨柔的被子放了上去,正要鋪開,被付雨柔阻止了:“不用鋪了,後天才開學,等我來住的時候再鋪開吧。”
付雨柔想到了一個問題,住下鋪雖然好,但也容易臟,萬一誰過來都去上麵坐一坐,付雨柔就算沒潔癖,那心裡也膈應。
付雨柔想了想,又借了蘭姐一張紙,拿筆寫了一行字,那就是誰都彆坐她的床位。
寫完後,貼上,付雨柔又笑著說:“我家住在京市,今天就先回去了,等後天再來上學。”
然後也不管三人的表情,直接就走了。
等付雨柔一走,其中一個麻花辮姑娘吳笑笑就說:“蘭姐,你為什麼要跟她換床鋪,本來看著她說話挺禮貌的,沒想到性子這麼討厭,你拒絕她就好了,我們會幫你的。”
黃愛蘭摸了摸口袋裡的大團結,心甘情願道:“沒事,就是照顧一下她而已,她看著人不壞,是我自願的。”
“你人就是太好了。”另一個姑娘周珊珊也道,隨後忽然疑惑:“不過,付雨柔這個名字,我怎麼覺得有點耳熟,好像在哪裡聽過。”
吳笑笑忽然反應過來:“我想起來了,是京市高考狀元。”
她轉頭一頓翻找,找出了一張報紙,展開後,正是付雨柔的報道。
“我看看。”周珊珊也接過去看。
然後都沉默了一下。
也不怪付雨柔都上了報紙,也沒人馬上認出來,主要是現在是黑白報紙,像素又低,再加上印刷一下,隻能看見黑乎乎一張臉,除了特彆熟悉又對上名字的,哪裡能當麵分辨出人來。
……
回去的路上。
淩自寒一邊開車一邊道:“你這樣,怕是跟宿舍的同學處不好關係了。”
“沒事。”付雨柔道:“能處就處,處不了拉倒,我本來就是這樣的人,沒必要裝樣子。”
她可不想天天裝,反正她現在也用不著裝了。
“你啊……”淩自寒無奈,但想了想道:“要是有人欺負你,你彆忍著,出了事有我呢?”
這話說的,顯然就是讓付雨柔放開手腳欺負人了,還要給她撐腰。
“你剛剛還說我,結果你自己還不是這德行。”
付雨柔雖然嘴裡一邊吐槽,嘴角卻勾起了大大的笑容。
這種被偏幫偏愛的滋味,誰感受誰知道,心裡實在太舒坦了。
“沒辦法,你是我媳婦,總不能讓人欺負你,那隻能欺負彆人了。”淩自寒順著說了一句。
他向來不覺得自己是個多正直的好人,國家大事大非麵前,他自然會做出最正確的選擇,但在家人和私人感情上,他也是個自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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