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持神聖長槍的少女,從一開始給人的感覺就是肅冷的,宛如兵器一般的冰涼。
但眼前
她似乎表現出了一副吃貨的麵孔,自三無的形象之下是少女感十足的反差感。
可
唯有一點,是不能夠忽略的。
她是領主不是希頓城,或是雙樹城那種的城主,她是真正的掌控權勢,位居水澤之處,統領大片土地的掌權者!
鈴蘭頷首,抬起頭,放在爆米花桶中的手不再有任何的動作。
“如果你們想要剿滅那些生長在我領地之中的蟲子們。”
“那麼很抱歉。”
她說道,“那我們就是敵人了。”
空氣忽然凝固,隱約間流傳出了火藥的硝煙味道,左菲亞緊緊盯著鈴蘭,但她發現,鈴蘭並沒有表露出絲毫的敵意。
李維低著頭。
像是在思考。
她是威脅,警告,還是說
需要一個外敵,存在於自己的領地。
這種情況怎麼有點像是雙樹城,不過本質上有很大的區彆
雙樹城是在破罐子破摔,持魔王大旗,與欺壓它的所有人進行無力的反抗。
而眼下的水澤領地
李維冷靜沉思。
猛地他抬起頭,按捺不住震驚。
“你不會在找借口吧?!”
鈴蘭沒有遲疑的點頭。
李維被徹底嚇到了,“不是為了什麼”
“你不該不對”
李維恍然大悟,他震驚的看著鈴蘭,眼底流轉著不可思議,不是吧,不是吧你是魔王還是我是魔王?!
鈴蘭聳聳肩,光是看李維的表情,就已經猜到他想的是什麼了。
而且,這也是擺在明麵上的東西。
沒什麼不能說的,於是她說道,“我不是想要造反。”
“那你”
李維欲言又止。
借腐朽教團為借口,封閉城門,養精蓄銳換而言之是屯兵。
這種情況,要麼是彆人要打她,要麼是她要打彆人。
可如果是前麵這種情況
其他的領主,誰敢打他。
眼前的少女,是整個王國實力最強的四個領主之一
掌握著位於東方的大片領土單單是物產的豐富,就足以令這裡成為一個不容小覷的龐然大物。
其他的三個領主想要打她?
不對這也不可能。
如果關係惡化的到足以刀劍相向的地步這消息早該傳遍整個王國的大街小巷了。
不要小瞧王立報社挖掘八卦的能力啊!人家可是連某個勇者都能拉進去當外派記者的!
那麼就剩下最後一個可能。
她要打彆人。
那
打誰?
“你難道要發動戰爭,對誰?”李維問道。
鈴蘭歪歪頭,不解的看著李維,“這種事情是你該問的嗎?”
“還是說,你會覺得我會回答你。”
“不過這點我確實能跟你說一下”
她說道。
“我誰也不打換句話說,我等著彆人來打我呢。”
她繼續說道。
“我隻是在坐以待斃”
“而且,並非隻是我一個人。”
李維恍然。
未來無法預測,那就防患於未然。
“你為什麼要跟我說這些?”李維看向她,“你該知道,這裡麵透露了不少的信息。”
鈴蘭聳聳肩。
“你這不是明知故問嗎?”
“你也想試探我?”
李維歎了口氣,和聰明人談話,就是心累啊
鈴蘭跟他說的這些東西。
可以提煉出很多的信息。
比如,現在王國看上去一片歌舞升平,但實際上在這片平靜的湖麵之下,是無窮儘的浪濤。
就連她這樣的領主都已經防患於未然
那其他的。
隻要不是傻子,絕對也會有些舉措。
王座上的豬,看似穩坐,實際上,他的威懾力甚至已經不如聖塔裡麵的老登了
而且最關鍵的一點
鈴蘭說
她在等著人來打她。
這就意味著,有著與水澤領地相等實力的勢力在蠢蠢欲動,甚至是可能會挑起戰爭。
那麼跟他說這些東西的原因也非常明顯了。
如果他自己知道了這些消息,要麼是什麼都做不到畢竟都是一群在名為王國的舞台上翩翩起舞的龐然大物。
要麼就是能做到對這種局勢產生影響的行為!
“說實話你如果是一個吃貨那我肯定會帶著你去吃薯條。”
“可惜”
“薯條?”鈴蘭眨眨眼,“哪有薯條?”
李維被突然起來的轉折差點閃了腰,“你”
鈴蘭擺擺手,“我雖然是一個領主。”
“但我實際上的年齡和你身邊的緋紅劍姬,差不多。”鈴蘭問向左菲亞,“你是十八歲左右對吧。”
左菲亞毫不猶豫地點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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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巧了,我也是。”
李維麻了。
你倆十八歲看看遠處的莉莉絲吧,人家才是啊!你們怎麼好意思達成自己是十八歲的共識的。
“所以啊,身為一個花季少女,喜歡吃吃喝喝,喜歡欺負一下那群花枝招展的小碧池們,有什麼錯?”
左菲亞深有同感的點頭,“是啊,總有些碧池非常招人恨。”
李維沉默不語,碧池的是魔王醬,關他這個魔王什麼事。
“那麼你們還有什麼要說的?”鈴蘭好奇的看著李維和左菲亞。
李維猶豫了下。
“我們的目的不會變”
“當然,我也不想要和你成為敵人。”
“那麼”
“先讓你看一看我的理由吧。”
在李維話音落下後,一柄漆黑如墨的石製短劍出現在他的手中。
一瞬間。
槍架之上的神聖長槍便忍不住顫抖起來,這不可思議的一幕,終於令麵無表情的三無少女蹙起了眉頭。
“神器?”
李維點頭後,有些詫異的看向那一柄長槍。
長槍在顫抖。
鈴蘭忍不住看向了神聖長槍。
她的槍在害怕。
這怎麼可能。
她的槍,是一直在家族中流傳下來的,源自於開創了騎士職業這一體係的最初騎士之手。
其身上所銘刻的乃是至今所有騎士仍銘記在心的八大美德。
能讓這把槍都害怕起來。
要麼,這是位階更強大的神器。
要麼,這同樣是出自開創了職業體係,並譽為英雄的最初幾人之手。
“短劍”鈴蘭忍不住說道,“最初劍士的佩劍?”
李維點頭。
鈴蘭恍然,“那我明白了我的槍為什麼會害怕了。”
“我想你應該也不知道”
“我的瓦德茲祖先,是曾經侍奉最初騎士的一位騎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