扣帽子是一門藝術。
其中需要的技巧包括但不陷入真假互摻,假戲真做,循序漸進,中肯,一針見血,形而上學的巴拉巴拉。
而在這一門藝術當中,李維明顯是登峰造極了。
他就好像站在扣帽子之神的神殿門口,神在等著李維叩門仰慕,並由祂為這個凡人降下賜福,結果呢祂就聽到了門外響起的哀嚎聲。
“哎呦喂,你門口地板怎麼這麼滑,我都摔倒了還骨折了,這事你不給個交代不算完!趕緊過來扶我!”
真是魔王醬出道,默認生成藝名——絕絕子。
妮塔聽著李維的話,都不自覺的恍惚了起來。
這玩的有點狠吧?
剛有個說人家行刺王族的,結果呢又跑出來個勾結魔王的。
一個比一個狠。
導致現在的她都有點發怵了。
玩挺大?
不過仔細想想還挺刺激的。
這一頂五彩斑斕的帽子,還有這一口烏漆嘛黑的大鐵鍋光是想想就心潮澎湃的!
妮塔眼裡閃著光芒。
哇酷哇酷!
學會了不要收著來,怎麼狠怎麼來!
塞西利婭流露著詭異的情緒。
他他怎麼回事?
按理說,扛公義大旗,又以不可阻擋之勢擊殺神孽的他,本該是一個光明偉岸的家夥。
就跟他說的一樣,他喜歡當領袖,他隻喜歡當一個聖母婊。
可現在怎麼說?
初生玩意?
在那麼一瞬間,心中豎起的那一抹高大偉岸的形象,啪唧一聲就墜樓了,碉堡了啊!
不顧李維極度自信的樣子,塞西利婭手拄下巴,沉思起來,她的語氣中帶著一絲疑惑。
按照李維剛才生動形象的薯條理論,這項罪名,他們沒做也沒辦法證明自己的清白。
但是變數仍有一個。
那就是魔王。
這一屆的魔王到現在還不知道擱哪猥瑣發育呢。
“這個魔王應該很擅長自證。”塞西利婭說。
李維點頭,“這很簡單,他又沒做,為什麼要急著出來證明自己。”
“這絕對是心裡有鬼!”
塞西利婭眼中閃過一絲駭然。
要不你彆開口了,形象徹底的塌了啊!
“如果是這樣的話”
“他們畢竟是四大領地之一。”
“單純的發布聲明澄清已經不行了,事關魔王,叛國”
“可以派人去調查,或者”
“讓飛陽領主親自前去王城說明情況!”
“如果,不來的話”塞西利婭說道,“叛國的罪名便坐實了!”
事實已經鑄就,縱使他們有百般理由,也沒有辦法洗清自己犯下來的事情。
就算刺客是來殺李維的那又怎麼樣。
從現在開始
黑板之上,水澤領主,希頓城主,至尊鍛造師納西莎,矮人國度永恩,勇者候選人,峻嶺堡,北風港,聖塔,學院
這些全都排在了李維前麵。
而在座的幾人,也都在同一時間默契的確認了一件事情。
就好像是認知被修改了一般。
一個自然而然地罪名就此從虛假成為真實,徹底的敲定下來。
“與魔王勾結,其心可誅!”塞西利婭咬牙切齒道,“我身為王族在此調查這件事,卻遭受了波及!”
“看來我得問一問他們,來我領地的那些探子們是咋回事了。”鈴蘭悠悠說道。
艾莉莎也說道,“必須讓他們來個解釋。”
原本他們是來刺殺李維的,可現在了,他們簡直就是無法無天的狂徒。
至於安插的勾結魔王這個罪名。
魔王就算有意見那又怎麼樣,他自證個清白唄,至於有沒有人信那就另說了,畢竟就算是魔王突然發善心扶老奶奶過馬路,也肯定會被認為是綁架勒索。
如果李維的公信力是一百的。
那魔王就是無下限的負,信一條狗都不能信魔王。
“塞西利婭,你又如何交差?”鈴蘭看向塞西利婭。
“你出現在這裡,就意味著你打算管下這件事了。”
“那麼”
塞西利婭無所謂的說道,“這就不用擔心什麼了。”
“先斬後奏而已,我父親放我出來,一定會接受這種情況的。
再說了,他不接受又能怎麼樣,事情都已經發生了。
至於我的那位表哥,如果在這裡的是他,他肯定會選擇攪混水,息事寧人,說不定還會幫著飛陽領地,跟咱們作對呢。
真是一頭豬。
而且,這個真的很有意思,不是嗎?”
就連王族,甚至於是有著最接近的血緣關係的塞西利婭,也絲毫不避諱對於國王的嘲諷。
就好像是,王座上坐著的真是一頭豬。
飛陽領地如今暗搓搓的聚集兵力,甚至於都把野心寫到臉上了,人儘皆知,那頭王座豬也依舊不表示什麼。
不反對,也不接受什麼都不做,這才是他犯下的最大罪孽。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
說他是頭豬,真的符合客觀現實了。
塞西利婭深深的歎了口氣,“內憂外患啊魔王這會兒都不知道在哪呢。”
她吐槽一句,“但凡魔王沒了,或者說,現在魔王是個菜雞,飛陽領地一定會按捺不住的。”
打是不可能打起來的。
至少現在,還有魔王這個潛在威脅。
可魔王沒了之後呢。
眼下最好的結果就是讓飛陽領地折損一部分實力,讓他們大出血一波!
“來,各位,咱們一起想想,該怎麼坑他們一波!”
“單純的罰款這可不行,罰不了多少的。”
短暫的思索過後。
李維說出了他的想法。
“道德綁架的話,你們覺得怎麼樣?”
三人眼前一亮,“細說。”
安格爾還在辦公。
他端起了杯已經涼掉的咖啡輕喝一口,苦與酸澀瞬間充斥滿整個口腔,並將靈魂之中那屬於成年人的心酸完全勾引出來。
可就在他準備短暫休息的片刻間。
門被推開了。
安格爾猛地回頭。
心臟更是不由得繃緊起來!
就連呼吸都莫名的短促。
好消息不是院長。
壞消息是李維!!!
此時此刻,他最不想見到的倆人就是這倆玩意!!!
在他們倆玩意的眼裡,他安格爾就是個命定工具人。
有事了咋辦。
找安格爾啊,他門清,都當了半輩子的工具人了,是個可靠的大叔叔。
沒對象的那種。
年紀一大隻能相親去了,結果對方拖著倆娃跑來相親了,值得一提的是倆娃都是混血,混的血脈還不一樣。
彆管什麼出差倆月,還是出差一年,也不管安格爾有沒有存款,至少他在學院當職,是個公認的鐵飯碗。
聊的是很投機,甚至於對方都想拉著他當場去領證了,就是彩禮要的有點多。
安格爾感覺有什麼地方不對。
仔細一調查,他人都傻了。
第一起婚姻,第一個月直接離婚,帶走了九成彩禮。
第二起婚姻,丈夫出差半月,孩子懷了一個月,而且出生的孩子是個人類男孩,丈夫摸著自己的貓耳朵,陷入了沉思。
第三起
第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