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廳的房梁上赫然躺著一具被風乾了的白骨,白骨的前麵立放著一個牌位。
我繞到房梁的正前方看去,牌位上赫然寫著八個大字,“上梁供祖,福澤永昌。”
我在心裡疑惑了一下,難道房梁上的白骨是盧耀祖他們家的祖先?
盧耀祖熱情的端著兩盤水果出來了。
“易玄,林雨,你倆乾嘛呢?!”
我輕輕的撥開了林雨的手,走到了盧耀祖跟前。
指著房梁說“大頭,你家祖先的遺骨怎麼在梁上啊?!”
盧耀祖看了看林雨,拍了一下大腿。
“咳!這有什麼好害怕的,我們村家家戶戶的祖先,都是供奉在廳梁上的。”
“我們村每家每戶,除了在家供奉自己的初代先祖以求庇佑外,後山上還有一大片白骨塚呢!”
“白骨塚?你們村去世的人不土葬或者火葬嗎?!”
“我們這從來不土葬的,小時候聽村裡的老人說過,土葬是最破壞土地的,人們把屍體裝到狹小的棺材裡,再埋到土地裡,任由屍體在裡麵腐爛黴變,土地跟著都遭了殃。”
“相反的自然界中的動物們,死後要麼被其他生物啄食乾淨,要麼在大地上快速的黴變消散,變成一縷塵埃回歸自然。”
“火葬就更不會了,我們這一直是個比較封閉的山村,老人們覺得火葬相當於地獄裡的火刑。”
“是犯了錯,罪大惡極的人,才必須用烈火來焚燒他們的身軀,以此來消除他們身上所犯的罪孽。”
“你們這村子也太可怕了!”林雨被嚇得低著頭,兩手抱在身前,始終不敢抬頭。
“一具白骨而已,林雨你彆害怕。我們這村子漂亮的風景可多了,蔬菜水果都是村裡的人們種的,綠色環保。”
“後山上還有一個小瀑布,那的風景更是美的像畫裡的一樣。”
“還有一個最最美麗的景點,日灑金山,我保證你們倆去過以後這輩子都不會忘記!”
盧耀祖正眉飛色舞的給我倆介紹,他所生活的村子。
一個瘦高瘦高,一臉嚴肅的中年男人走了進來。
看到這個男人來了,盧耀祖立馬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恭恭敬敬的喊了一聲“爹。”
我和林雨看見是盧耀祖的爹來了,也跟著說了聲“叔叔好。”
“阿耀啊,你彆跟同學墨嘰了,趕緊去廚房幫著你媽你奶生火洗菜,一會就該吃飯了。”
“今天你的同學來了,咱們不能怠慢,我去山上抓點野味,也讓你的同學嘗嘗鮮。”
盧耀祖興奮的拍了拍我的肩膀。
“易玄,你倆今天有口福了,我爹要去山上給你們抓野味去了。”
“叔叔,我們隨便吃點就行,天快黑了,就彆出去了。”
我朝著正要出門的盧叔叔喊去。
“不費事的,天黑前我就回來了。”
“你彆管我爹,他身手好著呢,不瞞你說,我爹年輕的時候,十裡八鄉沒有能接得住他一掌的人。”
“我爹的飛鏢更是百發百中,你們就放心吧!”
遠處傳來盧叔叔的聲音“彆在那耍貧嘴了,快去生火,我去去就回!”
“好嘞爹,我安頓下同學,馬上就生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