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包裡翻出了兩張紙,遞給盧耀祖。
“湊合擦擦吧,水我沒帶!”
盧耀祖接過紙巾,使勁的擦了擦臉,時不時的還乾嘔兩下。
我在旁邊安慰他道。
“大頭,沒事的,我不會說出去的!”
盧耀祖用震驚的眼神看著我。
“你還想說出去?!”
我被他的樣子給逗笑了,擺了擺手態度堅決的說道。
“不會,一定不會!”
我和盧耀祖準備好後,我用鼻子嗅了嗅,確定我倆自身的味道,都被掩蓋住了以後,趁著夜色,我倆貓著腰,朝著廢棄的廠房跑去。
來到廠房門口,門外是半米高的荒草,我和盧耀祖試探性的,推了推廠房的大門。
大門沒鎖,我和盧耀祖一前一後走了進去。
廠房裡麵很黑,盧耀祖緊跟在我的身後。
廠房很大有上下兩層,四周的牆壁已經破敗不堪,隨處可見的裂縫和脫落的油漆,讓人不禁感歎時間的無情。
空氣中彌漫著刺鼻的氣味,和濃厚的塵土味,仿佛已經被廢棄了很久。
廠房裡到處擺放著,鏽跡斑斑的機器和滿地的垃圾,讓整個廠房顯得更加陰森可怖。
我和盧耀祖繞著廠房的一層轉了一圈,並沒有發現馭獸師和動物的蹤跡。
我帶著盧耀祖找到樓梯,上到二層。
二層空蕩蕩的,隻有偶爾傳來的風聲和機器的殘韻,讓人感到一片淒涼。
我和盧耀祖沿著二樓的過道前行,我們走的很慢,儘量不發出一點聲音。
忽然,我聽到不遠處的一個房間裡,傳出一陣細碎的低語聲。
“再多一點,再多一點,爸爸馬上就可以見到你了,你再堅持一下,很快了,真的很快了。”
我停下腳步,轉過身去把食指放到了盧耀祖的嘴上,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盧耀祖明白了我的意思,朝我點了點頭。
我轉身拉住盧耀祖,把腳步放的更輕,慢慢的向著那間空房子走去。
來到房間的門前,我小心翼翼的探出頭去觀察。
房間內亮著一根蠟燭,燭光很暗淡,而且還發著淡淡的藍光。
一個人背對著我們,盤腿坐在蠟燭前。
那人的背影看上去十分瘦弱,佝僂著背,穿著一件年代感十足的襯衣。
從襯衣的脖領子處可以看出,這人是比較愛乾淨的,襯衣雖然老舊,但是被洗的十分乾淨。
我們靜靜地等了一會,見那人始終坐著不動,盧耀祖小聲的在我耳邊說道。
“咱們一直乾等著也不是辦法,乾脆趁他不注意,衝上去先捆了得了!”
我思考了一下,雖然這並不是上策,但是現在一直光耗著也不是辦法。
我朝著盧耀祖點了點頭,正當我倆準備衝過去的時候,忽然從房間裡傳出了一聲貓叫。
我下意識的伸手攔住了盧耀祖,集中精神想要感知一下,剛才那隻貓說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