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我們四個人圍坐在一起,邊吃邊聊很是開心。
正當我感到愉悅放鬆,心情無比暢快的時候。
一個突然打進來的電話,瞬間又讓我的心,緊繃了起來。
電話是閆叔打來的,我為了不影響大家吃飯的心情,找了個上衛生間的借口,便走到飯店外麵接聽了電話。
“喂,易玄?”
“是我,閆叔。”
“您現在給我打電話,是有什麼事嗎?!”
“易玄,老裴要見你!”
“老裴?”
“是那個搶吃了人丹的刑偵專家嗎?”
“對,就是他。”
“他見我要做什麼?”
“我也不知道,最近一段時間,他每天都吵著要見你。”
“一開始我們考慮到你的安全問題,就沒有同意。”
“可是最近這幾天,他開始出現了自殘的行為。”
“他先是將頭碰破,在醫生和護士為他縫針時,他奪走了護士拆線用的剪刀,並剪下了自己的耳朵。”
“他跟我們說,如果他見不到你,他就不斷的自殘自己,直到死亡。”
閆叔說到這,在電話裡停頓了一下。
“唉!”
“易玄,我這也是迫不得已了,才給你打的電話。”
“實在是上麵很關注這件事,要不然說什麼,我也不會答應他的。”
“易玄,希望你不要怪閆叔!”
“閆叔,您這說的是哪裡的話,我怎麼會怪您呢!”
“那易玄,你能給閆叔個麵子,見老裴一麵嗎?”
“沒問題閆叔,您安排見麵時間吧,我都聽您的!”
“好的易玄,那你現在是在哪裡?在家還是學校?!”
“我在學校呢,閆叔。”
“那好,明天一早,我安排車去你們學校接你,你等我電話。”
閆叔說完便掛斷了電話,我站在飯店外麵,抬頭仰望夜空。
漆黑的夜空仿佛如同一張,看不見底的深淵巨口,吞噬了整個世界,將所有的光明都遮蓋在它的陰影之中。
一陣夜風刮過,風聲在黑暗中發出了怪異地嚎叫,仿佛要揭示出那些隱藏在,這個世界當中深處的秘密。
一望無際,神秘莫測,讓人不寒而栗。
我輕輕拍了拍自己的臉,迅速的調整了一下狀態。
為了不被人看出來我有心事,我對著飯店的玻璃門,硬是擠出了一抹自認為還算是自然的微笑,這才重新推開門走了進去。
我回到座位上,此時盧耀祖和林雨正在聚精會神的聽沈楚晗,念自己剛寫好的新聞稿。
我坐下以後,也認真的聽了起來,不得不說,沈楚晗的語文功底是真的紮實。
時間、地點、人物緣由、事件發生的過程和結果,都描寫的十分清楚入微。
沈楚晗寫的這篇新聞稿,不但內容客觀真實,而且還找準了新聞角度。
唯一有一點,讓我感到奇怪和不解的是。
沈楚晗居然把我和林雨,在公共汽車上遇到的事,以她的視角和看法寫了出來。
她將林雨換成了她自己,又將我們遇到的,所有用科學無法解釋的事,都以一個非常合理的理由,描繪了出來。
雖然我一直認為,真實性才是新聞報道中最重要、最本質的靈魂。